太子爺自秋閨之後,就一直不得皇上的好臉,他也是有意避著,避著也就避免了再惹著皇上,也就沒有機會再提蘇文嫣的事,所以,這會兒也是沒有底氣啊!
“萬一我父皇還不鬆口怎麼辦?萬一心裏還堵著氣呢?”太子爺說的很是無奈。
上次的事太子爺也不是不知道,他父皇心裏跟他這個皇叔叫著勁,最後不還是他皇叔勝了,倒是他成了最無辜的受害者,連好好的太子妃都差點兒丟了,還隻能敢怒不敢言。
潞王爺很是淡定地衝太子爺說道:“那你就想辦法讓他順氣兒了,若是做不到你就依著你父皇,先迎盧相家小女,隨後再迎那蘇文嫣……”倒像是真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意思。
“那怎麼行?太子妃隻能是蘇文嫣……”太子爺差點兒就跟潞王爺急了。
自這大周朝開國以來,皇室在子嗣上可是很謹慎的,單說這立太子一事,祖上有遺訓,立嫡不立長,也並不崇尚子嗣越多越好,後宮之中的女人也並不是誰都可以生孩子的,縱觀前朝曆代,這皇子越多這帝王之爭也就越是殘忍。
所以,這蘇文嫣若不能指為太子妃,那這以後……將來就算做個貴妃,生了孩子那也隻是個皇子。
“那你今天來是怎麼個意思?我去給你父皇說這個事?”
潞王爺這別具意味的一問,讓太子爺心裏一怔,讓他這個皇叔去說這個事,倒還不如讓他母後或者皇祖母去跟他父皇提一提呢,他父皇到時候因為他皇叔心裏再有個不舒坦了,最後受連累的還是他。
所以,還是算了,這會兒他才發現這事兒來找他皇叔似乎真的不太明智,他要選太子妃這麼重要的事,還是他自己去跟他父皇說的好!
“還是我自己去吧!你去我父皇反而更不會同意了……”太子爺跟他皇叔說話也一向沒個避諱。
不過事實也確實如此,他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叔,做事一般都是不按套路出牌的,聽說當年因為要他父皇為他與那王妃秦氏賜婚一事就把他父皇逼成昏君了,他若再讓他跟他父皇再來一出這逼婚的戲碼?
他能清晰地想到,他這個太子以後在他父皇麵前的境況可能會變得更糟,廢太子是不可能,祖上有製,他父皇斷不會如此做,但父皇最近身體確實有些抱恙,他也該替他父皇身體著想。
所以,還是算了,這件事還是他自己去求父皇的好,若他父皇實在是不答應了,到時候再請他皇叔出麵也行,畢竟他父皇一向拿他這個皇叔沒轍。
太子爺灰頭土臉地離開潞王府就回了宮,先去太後宮中給皇祖母請安,完全一副乖孫子的好形象把老人家哄了個眉開眼笑,順便著重提一下與蘇文嫣的事,太後自然是讚同的,要不然也不會賞那匹料子給蘇文嫣了。
傍晚,太子爺出了太後宮中就直奔了皇後宮中,正正經經地給母後請了個安,接下來也就不用跟自己的親娘拘著了,自然是先說賜婚一事。
皇後娘娘倒也是不反對的,畢竟是自己兒子看上的女人,但是也不說讚同的話,原因有二,其一就是她要看皇上的意思,她雖貴為皇後,但皇上對她卻也並非伉儷情深的那種感情,否則,她也不會在生了太子後多年才又生下一位小公主,而皇上中意的淑貴妃則在太子出生之後,一連生下兩子一女,這兩年也就是皇上有了些年紀對後宮之事不再眷戀,她這個皇後才算正經有些母儀天下的位置,所以,皇後萬事還是要看皇上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