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男子道:“路道友為人正派,令人尊敬,如今被你這魔頭纏著我實在於心不忍,自然要出手幫一幫。”

飲血冷笑:“多管閑事。”

藍衣男子更是得意,“你瞧那路道友多大年紀了,你還是這般年輕,居然做出這種事來,何苦呢?”

飲血眸子猩紅:“我等修真之人,年齡豈可視容顏而定,我可不比這路飄搖年幼。”

他話不多說,直接掙破藍衣男子的束縛,朝著路飄搖離去之路追去,藍衣男子搖搖頭,路掌門啊,我可是幫了你好大一個忙,這魔修雖然修為高深,可卻也受了不小的傷,如今被我這一拖,怕是追不上你的步伐了。

秦司年一直站在一旁,這時候才出聲:“為何告訴他二人大戰之事。”

藍衣男子笑道:“你這人真是不誠實,他們兩位都是人修魔修的當打之人,如此大事豈可瞞著他們?”

秦司年倒是沉默了。

藍衣男子不知從哪裏變出一麵鏡子來,對著鏡子摸著自己的發絲,他容顏俊美,氣質出眾,鏡中容顏頗為不凡。

秦司年冷眼看著他對著鏡子左瞧右看。

藍衣男子終於收起鏡子:“我容貌與你相比,並不差吧。”他摸著下巴,似乎有些疑惑:“那沈掌門對我沒好眼色,一是我與他本就有矛盾,二是他瞎了眼,可為何我師兄似乎也未發覺我的好看之處呢?”

他摸摸自己的臉皮子,柔滑無比,再想想自己曾經那張枯樹皮的老臉,頓時驚起一頭疙瘩。

“我對你可不錯了,為了鋪平你的路,可是連那般模樣都變出來過。”

秦司年似乎想起了什麼,麵色微不可查地變了變。

藍衣男子往地上一坐:“如今你修為恢複,囚水也拿到了,接下來該做些什麼?我那洞府的東西於你而言怕是沒用了吧。”

“你難道真要將顏越白放在這鎮上,期許他突然向善?不是我說,他和我師兄可不一樣呐。”

秦司年似乎有些苦惱:“如今棲魔城有個鬼麵魔尊,隻要顏越白一直不出麵,便可沒了這層身份,人修也不會與他作對……”

藍衣男子嗤笑一聲:“他這般固執,已經認定了自己是那鬼麵魔尊的時候,那些殺人放火之事確實不是他幹的,可那大鬧宗門,瞧不起各大掌門的人可的的確確是他,無論是哪個魔尊,都是人修的眼中釘。”

藍衣男子喝了一口酒,之前自己找到那躲在洞中療傷修養的鬼麵魔尊,那人倒是嚇了一跳,起初說起回到棲魔城一事之時,鬼麵魔尊連連搖頭,似有畏懼之意。

知道自己允諾會護著他,並告之當年教訓他的人已經死去之後,那鬼麵魔尊才挺起胸來。仔細想想,那人容顏猙獰,倒頗有傳聞中可止小兒夜啼的本事。

“這顏越白也真是有趣,自己教訓了鬼麵魔尊一翻,怎麼好端端的又跑過去接了這魔尊的位子,若說是要感化棲魔城眾人,可他後來做的事也與之前那位魔尊並無區別啊。”

秦司年擰眉,似乎在想著些什麼。

“隻怕他……記憶紊亂,當真以為自己是那魔尊了。”

顏越白還在屋中打坐修煉,自然不知道飲血魔尊的造訪,更是不知秦司年與藍衣男子之間的談話。

他當然沒有記憶紊亂,他可記得清清楚楚,自己一穿越過來便在棲魔城中,手中拿著那其醜無比的鬼麵,手下眾人尊稱其為鬼麵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