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男子笑道:“你莫不是看上此人了吧,可我瞧著,他可沒你半分美麗,不說你了,就是秦司年這種的,也比他瞧著順眼多了。”
顏越白自然不是被美色所迷,他隻是瞧見熟人了,這白衣青年不是他人,正是久未露麵的楚君離。
顏越白可還記得這楚君離離開之時的話,他勾唇一笑:“我終有一日不得好死麼?”
藍衣男子一臉迷惑,顏越白轉頭看向他:“前輩你記性可真不好,這可不就是你那日拚命保下來的散修麼?哦,他現在看上去已經入了宗門了。”
藍衣男子盯著楚君離瞧了半晌,這才恍然大悟:“竟是那小子,嘖嘖,我竟一時間認不出他來了。”
“居然已是金丹修為了。”藍衣男子歎道,“他天賦並不高,那時還隻是築基修為,如今居然進階金丹,怕是下了不少苦功夫。”
“前輩似乎十分讚賞呢。”顏越白挑眉道。
藍衣男子好不示弱,口氣輕佻:“我最愛的自然是你,這小子不過是個過客。”
顏越白懶得與此人計較,他探查了一翻楚君離,此人如今雖已結成金丹,但金丹並不穩固,整個人甚至瞧著有些虛弱。
修真講究一個自然的過程,楚君離天賦一般,如今修為突飛猛進,怕是用了不少靈石強行堆積,如此這般結成的金丹自然不夠穩固,也比不上真正的金丹修士。
他若要再進一步,怕就不是這般容易了。
楚君離麵色稍微好了些,他本如同一隻小白兔,可此時卻麵色冰冷,“你哥哥是那害人無數的狐妖麼?他可害人,難道我們就不能除了他麼?”
那狐妖咬牙道:“可惡的人修,可惡的人修!”
楚君離道:“楊師兄,了結他吧。”
那兔妖登時瞪圓了眼睛,瞧這幾位仙家弟子,無一不是修為高深鐵麵無私之人,若是他這老朋友送命了,自己估摸著也離死不遠了,頓時這兔妖麵露悲戚之色,也癱軟了身子。
那三個散修看著這一幕,其中一人感歎道:“不愧是大宗門的弟子,這氣勢就是不一般。”
另一人則不免有些泛酸:“我倒是覺得這些個大宗門出來的,都愛仗著師門的威風,盛氣淩人著呢!”
他這一聲可不小,為首的白衣弟子回頭,冷冷地看了這三人一眼,放在劍上的手動了動。
楚君離輕聲道:“楊師兄,算了吧。”
那人目光漸露柔和:“師弟,你心善我是知道的,隻是你剛進仙宗不久,還是太天真了些,我等出門在外,便是帶著師門的臉麵出去的,豈可讓這些人隨意羞辱?”
說罷白衣青年手中的劍泛起森冷的寒光,一道劍氣淩空而出,幾個散修麵前的杯子頓時四分五裂。
那幾人頓時閉嘴不言,他幾個修為也不低,可到底無依無靠,又怎敢貿然與這些個名門弟子動手。
白衣男子這才收回拔出去的劍,冷冷地掃視眾人。
楚君離心中微歎,他之前死裏逃生,帶著那狐妖送去陵箬仙宗,算是大功一件,也正是因此,陵箬仙宗有個長老收了他做弟子,雖比不上那些個親傳弟子,卻再也不是無門無派的散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