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存麵露不屑之色,大宗門出來的弟子也不過如此,雖出身名門,實戰經驗卻讓人瞧不上眼。
楊師兄是這群年輕弟子裏最厲害的一個了,他出師不利,眾人心中皆有些擔憂。
“你們別亂想,這女人不過有點小聰明,我等豈會不如這魔修?!”
眼見幾個年輕弟子心智不穩,楊師兄隻能出言提醒,大戰之中最忌諱未戰先屈。
“嗬嗬,幾個小弟弟,我瞧你們細皮嫩肉的,不如給姐姐我用用,成了我煉花的肥料,也算有點用處。”
這女人見狀更是得意,句句嘲諷,惹得陵箬仙宗幾名年輕弟子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顯然氣得不輕。
花存手上也不閑著,操縱著那巨大的食人花張牙舞爪,腥臭液體滴落在地上,立刻將石板腐蝕殆盡。
幾名弟子聚集在一起,每人都手持一劍,形成一個巨大的防禦網。
花存身邊的兩個男人拿出各自法器,他們修魔,修的全是那邪門法術,其中一男子法器發出一股漆黑的濃煙,煙中全是焦味,那煙飄到半空中,隱隱約約傳來人的哭嚎聲。
驚悚尖利,讓聽著的人心中一寒,仿佛身邊有千萬道刺骨利劍襲來,冰冷的感覺直透到骨子裏去。
楚君離咬破嘴唇,喊道:“靜下心,不要被這聲音迷惑!”
顏越白斜靠在窗沿上,眯起眼睛,這女人確實有些本事,但這些小把戲在他眼中也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
可就是這過家家的手段,對付幾個金丹的年輕輩弟子已是綽綽有餘。
藍衣男子喝一口酒,翹著腿,摸摸下巴:“這女魔修長得漂亮,可惜俗了些,比不上你的風韻。”
顏越白也不生氣,反問道:“如今這幾人有了危險,你身為人修難道不出手相助?”
藍衣男子搖頭笑道:“我向來隨心所欲,當初出手抬了楚君離一手也不過是不想讓你手染鮮血,如今我自在逍遙,美酒美人均在身邊,何苦出去惹麻煩?”
顏越白默然,如今這情況,除非出現奇跡,否則這幾個陵箬仙宗的弟子都要折在這兒了。
楚君離是個金丹不穩的人,他憋了一口氣,握著劍的手青筋暴突,原本清秀的臉上露出幾份猙獰之色。
他還未擁有強大的力量,也沒能去斬殺那些高高在上的魔尊,他怎麼能就這麼死在這裏?死在一個小小的魔修手上?
花存輕輕吹了口氣,巨大的花枝上覆著的尖刺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從枝幹上脫離,停留在半空中。
這些尖刺刺頭上都沾著劇毒,肉身接觸這種液體,不出片刻便會被腐蝕殆盡。
花存一揮手,懸浮在空中的尖刺瞬間如同暴雨一般快速飛向聚在一起的陵箬仙宗弟子。
楚君離幾人忙揮著劍抵擋突然而來的刺群,第一層被劍氣擊退,第二層有幾根刺紮了進來,一名弟子慘叫一聲,楊師兄毫不猶豫地挖去了他胳膊上一塊肉,以免那尖刺腐蝕全身。
那名弟子臉色蒼白,痛感強烈,卻還是咬牙道:“謝師兄!”
花存拍手:“還是有點男子氣概的嘛,倒是讓姐姐我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