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年一臉認真,到讓顏越白嘲諷的話卡嗓子眼說不出來了。

顏越白從來都是個固執的人,他認定一件事便會去做,很少半途轉頭。所以他對秦司年的態度差的理所當然,盡管秦司年並沒有做什麼威脅到他的事。

但現在的秦司年開始向自己示好了,顏越白看著秦司年,半晌無語。

秦司年要是和以前那樣一句話不說默默承受,顏越白還能安心地嘲諷這人,如今別人一張笑臉迎上來,顏越白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魔尊大人少見地安靜下來,沒出聲嗆人。

過了許久顏越白半睜著眼睛,“出去玩玩也不是不可以。”

秦司年一愣,隨即笑起來,顏越白心說這人不愧是主角,笑得倒是很好看。他支起身子,懶懶道:“不過我再也不想看到你那位朋友了,他總是吵得我腦子疼。”

秦司年點頭:“你想怎樣便怎樣。”

顏越白把玩著自己的手,這洞府雖大,卻讓他有些壓抑,如今他無事可做,倒不如真的如秦司年提議那般出去走走。

這段時間來,他倒是有些忘了自己曾經是另一個世界的人了,卯著勁兒和人修鬥來鬥去也沒意思,不如好好享受一翻。

那藍衣男子的洞府奇珍異寶無數,顏越白尋了個茶壺狀的法寶,這茶壺拿在手上小小一個,扔出去竟然可以變得碩大無比,微微一側,便倒出無窮無盡的美酒,這美酒充滿靈氣,乃是大補之物。

“這東西有意思,我要了。”顏越白一挑眉,將那法寶塞入儲物袋中。

秦司年在一旁瞧著,顏越白笑道:“我這般做,那人該不會跳腳吧。”他對這東西雖有興趣,卻也不是奪人所好之人,之所以拿走,顏越白是抱著氣一氣那藍衣男子的心思的。

既然你嗜酒如命,我就取走你這寶貝。

秦司年道:“你喜歡便拿走吧,這兒所有法寶,隻要你喜歡,你便全部可以取走。”

顏越白作出疑惑表情:“這可是他的洞府,你居然敢這麼說,不怕他回來一劍劈死你麼?”

秦司年難得地被顏越白這話逗笑了:“這洞府裏的東西,他本就要贈與我,所以我可以隨意處理這些東西。”

顏越白終於想起小說劇情,那位老者的確是要把洞府寶物送給主角的。隻是現在,這老者原來是個年輕男人,秦司年與那老者的關係也遠遠要比小說中描寫的複雜得多。

顏越白向來不是臉皮薄的人,秦司年這句話說出來後,他便將洞府裏好玩的法寶法器搜刮一空,大有當年掃蕩般田秘境的氣勢。

秦司年麵帶微笑在一旁看著。

秦司年尋來兩件黑色衣裳,這衣服布料柔順,十分珍貴,顏越白本就長得好看,身材頎長,穿上去之後便是一位翩翩佳公子。

他再也不一身白,身上少了些仙家弟子的氣息,出門也不會被凡人圍觀了。

藍衣男子的洞府藏於隱蔽之處,顏越白出了洞府後左右瞧了半天,也沒瞧出這到底是哪個地方。

秦司年喚出一件飛行法器,二人乘了上去,大約半個時辰後,他們便停在一處密林邊上。

“這是大洲最南邊,是個好去處。”

顏越白聽秦司年這麼一說,倒也回想起來小說中的一些設定了。幾大仙宗基本上都聚在大洲中部和北部,南部雖也有不少宗門,但都是些小門小派,那兒的凡人中甚至有不少人根本不相信這世上還有修真之人。

南方有座城鎮,城裏桃花盛開,到處都是聽戲喝茶之人,風光也怡人。

此城周邊還有一片湖,湖邊全是各種花草樹木,由於南方四季如春,這湖邊花木便常年盛放,紅綠點綴,十分美麗。

秦司年與顏越白正好趕上城中百姓泛舟遊玩的日子。

人聲鼎沸,平時不路麵的小姐們也出門玩耍,顏越白在一旁看著,打了個哈欠。

秦司年拉著他:“我們也去船上坐坐?”

顏越白揉揉眼睛:“好。”

秦司年看著他,突然問道:“你有些困倦?”修真之人體力充沛,不似凡人那般每日都需睡眠休息,顏越白這副困頓樣子實在奇怪。

顏越白搖搖頭:“我好得很。”

在那小舟上晃了一個時辰,總算是遊完了整片湖,腳剛踩上地麵的時候,便有個羞羞怯怯的姑娘用帕子遮著臉,遞給秦司年一個香囊。

顏越白冷眼看著,結果那姑娘又遞給顏越白一個,接著眯著眼睛衝顏越白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