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越白手撐著下巴,坐在原地,頗有些看好戲的意思。但這二人卻沒如了他的願,藍衣男子嘟嘟囔囔說了幾句後,瞧著秦司年一張冷臉麵無表情,似乎千年不化的冰雪那般,他恐怕也是覺著沒了意思,便尋著個地方坐下去,擺擺手:“罷了罷了,我這老人是跟不上你們的想法咯。”

“我們接下來該去哪兒?”藍衣男子轉了個話題,“那棲魔城是去不得了,是不是還得請弑月魔尊收留我們一陣子?”

碧煙仙子聽得分明,她心中疑惑頗多,一雙美目在幾人身上流轉,心中有萬般疑問,卻尋不著機會說出口。

還是顏越白瞧出了幾分意思,他把玩著手中的小石子,宛如孩童般笑了笑,“仙子若有什麼話便直說了,如今我們幾個在外麵,也不是那擺弄姿態故作高深的模樣了。”

這話說得倒讓碧煙仙子有幾分無言,她扯了扯嘴角,聲音輕柔,“為何魔尊不能……回棲魔城了?”

秦司年一直是個冷漠的人,這時候卻開口了,聲音低沉卻也清冷,“他如今已不是魔尊了,而那鬼麵魔尊往日所做不善之事,也請仙子不要安在他身上。”

碧煙仙子一臉茫然,這秦司年本是陵箬仙宗的得意弟子,一身正氣,嫉惡如仇,平生最恨便是魔修,如今怎會說出這般話來?一時間碧煙仙子竟以為他被大能附了體。

秦司年卻不願多說,他朝遠方望去,來時天氣晴朗,此時卻陰沉了許多,仿佛大雨將至。

顏越白看向碧煙仙子,這女子不愧是世間第一美人,光看臉,確實毫無瑕疵。可顏越白這樣一個大男人,麵對美人雖有欣賞之意,卻毫無愛戀之心,這倒也奇怪,他剛穿越來之事可是準備大魚大肉,美人在懷的,怎的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享受的日子沒過多少,奔波的時光倒是挺多。

“仙子可能自行回到仙宗?”顏越白問道,不等碧煙仙子回答便搖了搖頭,“仙子身上的傷還未完全好去,剛才那二人怨念也頗深,又胡亂說這些什麼不明不白的話,還是我等送仙子回去吧。”

碧煙仙子一愣,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答。藍衣男子一副慵懶模樣,耳朵卻豎著,顏越白的話沒有一句落下。

顏越白又笑道:“仙子難道是怕我等借著送仙子回去的名頭,實則是要好好探查人修一翻?”

碧煙仙子嘴唇動了動,麵色依舊有些蒼白,她道:“魔尊想多了,依幾位的本事,若要潛進仙宗探查,想必直接便去了吧,並不需要救我這一條小命,兜兜轉轉反而麻煩些。”

顏越白唉聲歎氣一翻,雖說一副憂愁模樣,但明眼人一看便知他是在做個樣子。長籲短歎之後,顏越白搖搖頭,做出一副真誠表情,“仙子還是莫要喊我魔尊了,你也聽這秦司年說了,如今的我可是被人搶了魔尊的位子,已經是個無名小卒了。唉,這人不僅搶了我我尊的位子,更是搶了我的功勞,之前那些個大事怎的就不是我做的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