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血魔尊眼神暗了暗,“所以,你這位人修的天才少年是背叛了陵箬仙宗?”
秦司年笑道:“秦司年是為了一個男人辜負了仙宗的栽培,師父的厚愛,可那也隻是那個秦司年罷了,我來這世上便是為了尋一人,了卻一段往事,若是這般做,便不可猶猶豫豫,為瑣事所擾。”
飲血魔尊擰眉,“嗬,你居然是要不認自己陵箬仙宗弟子的身份?真是有趣,有趣啊!”他閉上眼睛,喉嚨裏露出低啞的聲音,“為何那人卻能毫不留情的回頭離去?”
秦司年正欲開口,身邊卻有一道清風劃過,他轉頭便瞧見顏越白抱胸斜眼看著自己。原來顏越白此人在外待著,心中怒火正盛,卻瞧見路邊幾朵小花隨風搖曳,燥怒之心居然慢慢消停了下來。
他回頭一看,隻知那二人在談論著些什麼,卻聽不分明。顏越白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他手心微微泛紅,沒有絲毫繭子,一瞧便是養尊處優之人。
“真是奇了,怎的突然這麼生氣?”顏越白自言自語道,回身便準備領走秦司年。
秦司年見心上人過來,雖說那人麵色依然不善,卻明顯隻是假怒,心中的氣大概已經退了許多。
秦司年微微一笑:“是我錯了,惹你生氣了。”
顏越白嘴角一抽,麵上有幾分尷尬,隨機扯了扯嘴角,作出一副不屑的樣子,“你算是什麼東西?我為何要因你生氣?”他本想再怒罵一句“你這自作多情的東西”,卻結結實實地咽了回去。
飲血魔尊又不合時宜地哼笑了一聲,在這狹小的地方顯得尤為刺耳。
顏越白毫不客氣道:“你好歹也是一方魔尊,如今居然躲在這麼個鬼地方。置整個魔修不顧,真是膽小。”
飲血魔尊絲毫不受影響,掀起眼皮子懶懶地瞅了眼顏越白,緩緩道:“我向來做自己愛做的,整個魔修界與我何關?”
顏越白盯著他看,“那什麼人才能引得魔尊您動一動?那路飄搖路掌門麼?”
飲血魔尊目光倏地冷冽起來。
顏越白恰到好處地不再言語,而是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來。飲血魔尊大抵知道自己失態了,收起表情,抬頭看著顏越白,“你如今和這秦司年扯在一起,怕是也沒什麼立場還指點我與他之間的事。”
顏越白嗬嗬一笑:“我與這秦司年清清白白的,我如今不是魔尊,他也不是什麼名門弟子了,怎的就不能說說魔尊你那風花雪月之事了?莫不是魔尊瞧著我二人,還能想起什麼往事感懷一翻?”
飲血魔尊心中血氣翻湧,卻還是忍了下去,“你倒是比那弑月莽夫更讓人討厭一些。”
顏越白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倒有些像賴皮之人了,秦司年看著他那略微有些小得意卻又忍著不表露出來的樣子,居然輕輕笑了。
這萬年不變的冰山臉露出笑容原本是極為好看的美景,卻獨獨礙了顏越白的眼,他瞪了一眼秦司年,示意他趕緊老實一點,別有事沒事在那兒偷笑。
飲血魔尊心中突然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