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終於相認!(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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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邊,一排一排破舊的民居看上去像是年久失修的,這裏是本市一處僻靜的海灘,那些民居都是人去樓空,早就沒人住了,都是危房,刮風下雨很容易出事故的。
斷牆殘瓦,淩亂破損,這裏跟城中的繁華絢麗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對比,讓人感覺好像是回到了幾十年前的時光一樣。
但這裏靠海,一眼望去不著邊際的海洋,壯麗的景色本該是值得好好欣賞一番的,可是,偏偏有一群凶神惡煞的男人抬著一個瘦弱的身影出現在海灘,生生地破壞了這美麗的景致。
那女孩兒分明就是昏過去了,失去了意識,她臉上的口罩已經不見,頭發散亂,嘴唇發青,臉色更是蒼白得嚇人。
抬著她的兩個壯漢是何宇森的手下,另外他身邊還跟著兩個保鏢。
“大哥,咱弄個醜八怪來這兒,有用嗎?梵狄真會為了這個醜八怪而就範?不太可能吧?”一個蓄著小八字胡的青年嫌惡地看了一眼昏迷的小穎,衝著何宇森卻是一臉討好的笑。
何宇森嘴裏叼著雪茄,肥胖的身體裹在皮大衣下邊,腳步卻是不慢,邊走邊罵罵咧咧地說:“咱們先按那個人說的做,要是一會兒梵狄不來,就把這醜八怪扔海裏去喂魚!”
何宇森口中所說的“那個人”當然就是跟他一夥的但又不便拋頭露麵的人了,也就是上次在酒店裏跟他商量怎麼對付梵狄的人。那人通知的何宇森將小穎綁了,他也是才剛查到小穎的化身就是林凡!
小穎被抬進了一間破舊的民居裏,這兒到處是蜘蛛網,地上更是髒得不成樣,小穎被仍在角落裏,有兩個看人負責看守,另外兩個保鏢去了外邊放哨。
小穎是被打暈了帶上車的,當時的她連呼救都來不及……
屋子裏,何宇森坐在一張凳子上,翹著二郎腿抽著巴西雪茄,陰狠的目光掃過小穎的臉……
何宇森一口唾沫吐在地上,狠狠地:“呸!這要是綁來一個漂亮的丫頭,咱們哥幾個還能樂嗬樂嗬,可這是個被破了相的,看著都倒胃口,老子還真懷疑梵狄會不會來。”
聽這人的口氣,小穎的容貌反倒是有了好處,因為臉上有疤痕,破相了,所以這群男人才對她沒興趣,若她還是從前那樣美麗水靈,現在隻怕已經被……
其實小穎在被扔到地上時就有點意識了,隻不過渾身無力加上頭上被敲過的地方還很痛,一時她沒能睜眼,正好聽到了何宇森在跟手下說話。
小穎強忍著頭痛,努力讓腦子清醒一些,努力回想著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她記得有人強行闖進了她所在的出租屋,今天由於要準備比賽,她被允許可以不去店裏,直接從家裏到大凱旋去,可是卻不曾想竟然有歹徒衝進家去,她被人襲擊了頭部,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遇到歹徒了!不,不僅是歹徒,這些人認識梵狄,抓她,是為了將梵狄引來?
這個念頭驚了小穎,恐懼,從毛孔浸透到她身體的每個細胞,一點一滴折磨著她的神經……若換做是從前的小穎,一定會嚇得尖叫失控,可此時此刻,小穎竟沒有衝動,奇跡般地壓下了眼眶中的淚水,不斷告誡自己,不可以慌,不可以膽怯!眼前的光頭男人是梵狄的敵人,也就是她的敵人!絕不能在敵人麵前像個膽小鬼,即使怕得要死都不能表現出來。而現在,她要繼續裝昏迷,趁機偷聽一下他們在說什麼。
小穎這回可是挺聰明的,還知道假裝昏迷刺聽敵人的動靜。隻聽光頭像是摸出了手機在給誰打電話,如公鴨桑一樣的聲音不耐地說:“你到底來不來的?不是說你早就到了,怎麼現在還不見人影,你該不是耍什麼花樣吧?”
電話那端的人哈哈大笑,聽起來心情不錯:“急什麼,我不過是在外邊吹吹海風,一會兒就過去找你了。還有,叫你的人留意點,梵狄估計也快到了,我已經給他去了消息。”
“他真會來?”何宇森仍然半信半疑,不由得又看了看角落那個瘦小的身影,醜八怪一個,他很難相信梵狄會為了這個女孩兒而冒險。
“放心,我說他會來就一定會來,這一次,我們不會再失手!”男人加重了語氣,不耐地掛斷了電話。
“再失手”?聽他這話,似乎以前曾失過一次手麼?這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這神秘的男人說得沒錯,梵狄確實收到了一個陌生電話發來的照片,上邊是小穎被打暈後拍的,她雙目緊閉,從照片上都看不出來人到底是生是死。發照片的人還說讓梵狄到海邊某地去找小穎,說是不準他帶手下前去,否則就撕票。
梵狄怒火中燒,心都揪緊了,照片上,他終於清晰地看到了小穎的臉,右邊臉頰有一道醒目的粉紅色疤痕,就像是長了一個嘴巴在臉上,還有她額頭也有斜斜一道傷疤,難怪她化身為林凡時,她都是用劉海遮住額頭的。
她是在那次出事時才受傷留下的疤痕吧,她是經曆了怎樣的九死一生怎樣非人的痛苦才活下來的?她又是怎樣才敢重新振作的?她曾經美玉無瑕的臉如今成這樣了,她是怎樣學會麵對的?梵狄隻要一想到這些就感覺心如刀絞,痛得難以呼吸……小穎遭的罪,比他想象的更多,她太不幸了,剛剛有了好的起步,下午還要決賽呢,可她卻被人抓走了,原因就是他。不知道敵人是怎麼會查到小穎的,還知道小穎對他是至關重要的人,所以才會抓了小穎來對付他。
“何宇森……如果小穎有什麼事,你也別想活著回澳門!”梵狄冷酷的目光如刀,牙齒縫兒裏擠出的一句話,飽含著濃濃的殺氣。
梵狄,溫柔時可以如水,但若是觸碰到他的逆鱗,他會變得暴戾而嗜血,那都是因為有人觸到他的底線了,以暴治暴,有時候是唯一的選擇。
山鷹麵露憂色,擔心地說:“老大,您真打算一個人去赴會?對方擺明了就是要害您,您可不能衝動,還是帶上兄弟們……”
“不,我現在是被動一方,小穎在他們手上,既然他們要求我一個人去,我就隻能一個人,否則小穎會有危險的。”梵狄說得很幹脆,毫不含糊。
“老大,照片上看著是小穎,但隻是照片,我們都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還……”山鷹後邊的話都接不下去了,怕觸怒了梵狄,但話的意思梵狄明白。
梵狄赤紅的雙目幾欲噴火,山鷹所說的也正是他最擔心的所在。
“是,單從照片還不能確定小穎活著,可我還是必須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不能坐視不理。何宇森,他一定是跟某個人有勾結,他們隻怕是策劃已久了。始終是我的敵人,需要我去麵對。”梵狄低沉的語調裏隱隱透出一股蒼涼之氣。是啊,他的敵人,他怎能逃避?
從他第一天踏足道上,他就知道將來要麵對的是怎樣的生活。他勇猛強勢狠辣,在別人眼中他是冷酷無情的,他能坐穩今天的位置,不是靠手下的兄弟不去拚命,而是憑借著自己身上的狠勁,不怕死的衝勁,加上他的頭腦,他才能成為梵氏家族優秀的繼承人,他不是養尊處優的,他是自己殺出來的血路,隻不過這幾年因為位子坐得穩,所以日子也相對太平一點,少了很多拚殺,但這不代表他退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