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龍濤倒是並不顯絲毫的慌亂,他從口袋中掏出了手機來,對著電話說道:“從今天開始你被公司解雇了,你所做的一切都和公司沒有任何的關係!”說過話之後,他並不等電話的另一端的回複,直接掛斷了電話,無需多想也知,沈龍濤所撥通電話的人是先前出現在宋永軍的辦公室中的那西裝革履的男人。
“那個員工現在已經被我解雇了,他所做的事和我,和龍濤建業沒有絲毫的關係,葉經理,你還有什麼話說?”
沈龍濤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臉上抑不住得意的喜色,微微仰起下頜,氣勢咄咄逼人的說。
葉楓萬萬沒有想到沈龍濤竟會做出如此的對策來,隻一句話就將先前為他賣心賣力去做事的西裝革履的男人解雇,從這細小的事上,也足以看出沈龍濤的心腸狠毒。
許久沒有作聲的柳恒和一直坐在柳公第的身旁,他能覺察出這包間內的氛圍愈發的劍拔弩張,這樣壓迫的氣氛讓他難以再安坐如鍾,他端起了麵前的酒杯,站起身來,麵向著沈龍濤,開口說:“沈總,這次不知是和你所掌管的龍濤建業搶了生意,實在是無心之舉,不如這樣,我們主動放棄這一次的競標!”
沈龍濤的嘴角向一側揚起,臉上露出些許嘲弄的笑容,他並沒有去端起自己麵前桌上的酒杯,而是身子向後一傾,背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雙手自然的垂耷在椅子的兩側,慵懶的說:“你應該就是柳氏建築集團的柳恒和了?真沒想到一個被柳氏家族給放棄了的企業,到現在還苟延殘喘的活著,不知還有什麼意義?”
寧城市之中大大小小的建築公司,沈龍濤都有派手下的人去調查過,而柳氏建築集團更是重中之重,畢竟柳氏建築集團擁有著柳氏家族的背景,隻這柳氏家族的背景的實力就不容小覷,但在他的手下調查過後才發現,柳氏家族根本無心於建築行業,柳氏建築公司隻不過是一個空殼公司而已,早就沒有了建設項目,每年隻得依賴著柳氏家族中的企業的援助金過活,因而他用“苟延殘喘”來形容柳氏建築集團,他認為甚至還多了些誇讚的含義。
柳恒和端著酒杯的手用力的捏住酒杯,關節處更是泛起紅來,足可見他手指上的用力,似是要將他手中的酒杯捏碎一般,隻是他不敢去開罪沈龍濤,他自從接管了柳氏建築集團後,見識過曾經的數個合作過的建築企業在得罪了沈龍濤後,落得了破產或是被收購的境地,柳恒和思慮著隻要不得罪沈龍濤,至少還能保得住柳氏建築集團。
“沈總言過了,這杯酒就當做是我給你賠個不是,這個競標我們不參與了!”
柳恒和說過話後,將手中端著的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沈龍濤斜眼看著柳恒和,哂笑了兩聲說:“嗬嗬——你要知道你的家族早就放棄了柳氏建築集團,反倒是派了你這樣一個在家族中沒有能力的人來打理,看來當真是廢物的企業要由廢物來打理!”
沈龍濤的話如同一根根鋼針直刺入柳恒和的心裏,刺傷著他的尊嚴,隻是眼前這種情況,柳恒和隻得咬著牙,強壓住胸口中熊熊燃起的怒火,他隻是想將他生命中的第一個企業——柳氏建築集團保住,並且將它經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