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遇帶她來到學校附近的一家酒吧,卻並不是帶她來喝酒的,這個點兒酒吧幾乎沒有顧客,祁遇來之前已經和酒吧老板打好了招呼,進了門就被服務員引導著進了酒吧後麵的監控室。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顧蘇揪著祁遇的衣袖皺著眉不解的追問。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監控室裏負責人看到他們來了,就指著其中一個靜止的畫麵說,“你們看這台機器吧,我已經按照你說的時間回放過去了。”
祁遇點頭說,“謝謝。”
工作人員動了一下鼠標,那個靜止的畫麵開始動了起來。
顧蘇看直了眼睛,監控畫麵中,那個輪著凳子打祁遇的人是她麼?
怎麼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就算是喝了酒,她也不是那種喝完了酒第二天什麼都想不起來的人啊。
不過不是她又會是誰呢?旁邊抱住她的人可不正是子衿!
腦仁有點兒疼。
那些畫麵看著好熟悉。
祁遇看她的目光有些迷茫,又帶她去了他在海城居住過的那處別墅,別墅沒交供暖費,屋內有點兒冷,祁遇帶她看了一圈就想帶她離開。
但顧蘇掙脫了他的手,憑著自己的感覺,一步步上了樓,站在二樓的主臥門前傻傻的站著。
看著這扇緊閉的門,她喃喃低語,“打開門,就能看到窗口的藍色窗簾,裏麵的地毯是淺灰色的,床很大,是圓形的。”
祁遇驚喜的抓著她的手問她,“你想起來了?”
“沒有,隻是一個畫麵閃過。”顧蘇皺著眉搖頭。剛剛她的腦海中極快的閃過一個畫麵,門開著,她站在裏麵,祁遇就站在門口,他們臉色不明的再爭吵著什麼,後來祁遇趁著連走了。
他們,真的在一起過?
顫抖著推開門,入眼的淺灰色的地毯,藍色窗簾,緊走幾步,看到牆邊擺放著的圓形大床,顧蘇的頭瞬間一片空白,臉色也跟著蒼白起來,胸悶,不舒服,緊緊抱著頭蹲在地上低喃,“我頭好疼。”
“我帶你出去。”祁遇抱著她從這棟別墅出來,坐上車,祁遇開出去好遠,顧蘇還靠在車窗上不停的回頭望。
祁遇一隻手握住顧蘇的手,一會兒攥緊一會兒鬆開,車停在路邊樹下,外麵的天色早已經黑了下來,黑暗中,祁遇把顧蘇摟在懷裏輕聲歎息,“本來還想讓你搬去那裏住的,看樣子得等你恢複記憶以後你才能過去。頭還疼嗎?有沒有想起什麼?”
顧蘇搖頭,“不疼了。”
“醫生說你恢複的挺好,應該不會影響到記憶,所以你也不用著急,屬於你的記憶,早晚都會恢複的。”
顧蘇直起身子,重新坐好在副駕駛的位置,假如真的如同她腦海中閃現的那一幕一樣,他們曾經好過,那麼,現在她要怎麼來麵對他和季沫的隱形婚約呢?
說不喜歡他,沒有一絲對他動心都是騙人的,可是,這樣她就能說服自己,不去管祁遇欠季家的人情,霸道自私的留在祁遇的身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