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季沫非要把事情弄大,那他就隻好奉陪了。
不收了她手中握著的季家的權力,恐怕這種傷害顧蘇的事情,她還會做下一次。
晚上回到家,祁遇真的沒有來,顧蘇牽著赤焰在小區裏溜達著,和它說著話排解心事。
“赤焰,你說我是不是瘋了?那個男人來了的時候我就使勁想把他攆走,那男人不出現,我又覺得心裏好像缺了點兒什麼。唉,人啊,怎麼才叫個滿足!”
赤焰走累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它用頭去蹭顧蘇的手,那麼大一隻,撒起嬌來像個小寶寶。
“唉,赤焰。這才走了幾步啊你就不走了?”
不說它還好,一說它,它竟然還趴下了。
大冬天的,冷風呼呼的,顧蘇站在風裏心情淩亂了。
此時,京都的季家。
氣氛是說不出的沉痛。
季沫趴在季母的懷裏哭,季母目光發呆,不看她,眼角不停有淚水滑落。
“媽,媽您發什麼呆啊?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不是您的女兒!我是您一手帶大的啊!從我出生到長大,每一年你都帶我在全世界不同的地方照相留念,我一刻都沒離開過你的視線,我怎麼可能不是你的女兒呢!”
季父和季瀾麵色沉冷不說話,祁跡坐在祁遇的旁邊氣呼呼的小聲問他,“你說的這事是不是真的?”
祁遇側過頭來回答祁遇,也順便回答了在座所有人心中不敢問的話題,“要是不確定的話,我怎麼敢到這兒來說?”
“不可能的!”季沫衝到了祁遇的麵前,聲嘶力竭的大叫,“騙人的!你說的都是騙人的!就是因為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你還想和那個顧蘇在一起,所以你就編出這樣一個謊言!”
正說著,宋天翊帶了兩個醫生進來了,“祁隊,驗血車到了。”
“知道了。”祁遇看著季沫皺著眉歎氣道,“這件事情,其實我早就知道,還記得幾年前你得了重感冒去醫院檢查嗎?化驗室的醫生是我的同學,當時他告訴我的,說你的血型是B型,而剛好也是他在不久前給你父母做過體檢,他清楚的記得你父母的血型都是A型。”
“對,我也是A型。”季瀾開口,他這一說,季母臉上的淚水更多了。
季瀾知道,祁遇既然把事情拿到這裏來說,就一定是有了十足的把握,但是他還是心存一絲僥幸,他走到了季沫的跟前對她說,“驗血車既然已經來了,是與不是,驗一下就知道了。”
“我不驗。”季沫抹著眼淚哭道,“哥,你也覺得我不是你的親妹妹?你不是總說嗎?我是你看著長大的,媽媽生我的時候你也在醫院,我怎麼會不是你的親妹妹?”
季瀾握住季沫不聽顫抖的肩膀,“小沫,既然祁遇提出這個問題了,我們就去驗證一下,爸媽都是A型血,他們兩人生出的孩子要麼是A型血,要麼是O型。不可能是B型的,你就去驗一下,或許是祁遇的同學當初給弄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