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亦禾,蘇九知。
這兩個名字,果真要一直一直綁在一起。
散去了三年,又重聚,又散去了幾年,又再次重聚。
分分合合,有緣分的,必然會在一起。
沒有緣分的,一直在一起,一直約定不分離也不會在一起。
有緣無分,無緣有分,都不好。
最好的,是像陸亦禾蘇九知這樣的,
閻王殿,幽暗一片,有的僅僅是一點又一點的綠色在空中漂浮著,這些,是閻王殿的孤魂,他們在為閻王工作,所以才得以不魂飛魄散。
在閻王殿的最深處,是閻王殿的辦公處,聽說,這裏曾經被孫悟空毀的一幹二淨,但這一屆的閻王是沒有經曆過這些的,因為,距離孫悟空那個時代,已經過去了許久許久。
此時的孫悟空,已經是鬥戰勝佛了,在花果山過著“悠然見南山”的生活。
咳,扯得有的遠,現在回歸正題。要說現在這閻王殿,早已經被修複好了,隻是一如以往的幽暗,這是閻王殿的特色,似乎一直都不會改變。
在昔日閻王坐的地方,坐著一個乖張的男子,他穿著一身的白衣,和這黑暗完全不相襯,但他額頭處卻是有一個黑色的水滴印記,就這印記,就足以表明他是這閻王殿的人,並且,這身份還不小。
他,是閻王殿的從離殿下,也是下一屆的閻王殿的主人。
現在他坐的這個位置,是他父親的位置,想這從離不過一千八百歲,就如此的囂張,肯定也不是個好惹的,這從下麵站著的幾個人就可以看出來。
白衣男子,也就是從離,他也叫夜初,不過夜初隻是人間的俗名,從離,才是他的本源。
夜初百般無賴的翻著案桌上近日被收魂的名單,看著上麵被收魂人的生平往事,是他的一大樂趣,因為除了這個,他再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了,除了修煉還是修煉。
夜初看完了一本,就往下扔,下麵的人緊緊抓住,可不能讓這掉了下去,這些名單上的人,閻王爺可還沒有批準呢,現在都守在孟婆橋的另外一端,進不得進,出也不得出,那個地方,快要被塞滿了。
夜初快把案桌上的物什扔完了,遠處就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嚇得夜初直接站了起來,臉上不耐煩換上了笑意,看著遠處過來的婦人。
那人,一身紅衣,和這地府倒是相配,臉也是生的極好,夜初一邊搖頭一邊感歎道,他母親怎麼就落在他父親手上了呢,真是可惜啊。
“從離...”遠處的紅衣婦人聲音溫柔,夜初也迎了上去,扶住婦人的手,恭敬的說道,“母親大人好。”
夜初說完這話,就準備再靠近一步,但接下來的動作卻是被來人硬生生的截胡了,那人,黑衣煞氣的,雖然臉不錯,但滿身都是黑氣,夜初往後退了退,又喊了一聲,“父親好。”
“嗯。”來的人正是閻王爺,臉上都是冰霜,有點不滿,和自家兒子照過麵後,就讓夜初退下了。
夜初率先走了出去,剛剛關上那道屏障,就聽見了母親哄父親的話,然後屏障被關,夜初已聽不見了。
夜初的心裏冒出了酸泡泡,他的母親,竟然又被那個老男人騙了!那個男人,明明是個道貌岸然的,整天對著他冷顏冷語,對他母親又是另外一副樣子,如果不是了解他,他會以為那是兩個人。
夜初一人孤寂的走著,一直走到了奈何橋上,看著來往的行人,他感覺自己更加淒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