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
無視周圍傳來的如欲殺人的目光,雲羽緊緊的捏著金老二的咽喉,扭頭詢問著女子。
“女婢賤名娟兒。”女子欠了欠身,弱弱無依的樣子很是令人垂憐。
“娟兒姑娘,別怕!今天你將其中原由盡皆說出來,我為你做主,但看這畜生不如的東西能耐你何。”雲羽冷冷道,深邃的眸子中也是綻放著冰冷的寒芒,顯得殺氣森森。
“謝謝公子!”自稱娟兒的女子聞言,不禁垂淚道:“娟兒本是流浪女子,隨同爺爺行走四方,靠著唱曲兒的把戲過著活計。雖說日子清貧,但奈何娟兒與爺爺樂之不疲。可……可就在前些日子,這……這位少爺卻見得娟兒便想要行那苟且之事,先是以金錢引誘,娟兒與爺爺不從,他便出了惡心,打死娟兒的爺爺,更是強擄走了娟兒……”
說到此處,娟兒早已是淚流滿麵,紅彤彤的眼圈,一張清秀的臉蛋兒更是布滿了驚悸的慘白。隱約間,那張淚水朦朧的眼眸中還有著濃濃的哀傷久久難以化去。
聽得娟兒的講述,大堂內的不少人都是莫名哀歎一聲。在這個世界之中,強者為尊,弱者為食,本就是一種天理循環。但,兔死狐悲物傷其類,大堂內的人雖說在娟兒的麵前是為強者,但在真正的大能者眼中,他們又何嚐不是如同螻蟻一樣賤命?
一些人回想著自己往昔的經曆,當他們還曾是尋常人時,又何嚐不是如同娟兒一樣孤苦無依。為了錢財四處奔波,為了養家糊口而在刀刃上舔血,這等日子又能較之娟兒好上多少?還不是一個賣命的活兒。
聽得娟兒的講述,不少人兀自回想著自身,一時間,不少人都是不禁頗有些感同身受。
“這金少爺簡直太過分!強欺弱者,算得上什麼好漢?”
旋即,靜謐的大堂內忽然間有人不滿的嚷嚷了一句,打破這份靜謐,很是不忿的指責著金老二。
頓時,有人帶頭,不少心中頗有感觸的漢子都是忍不住的附和起來。
“就是,堂堂一介少爺身,卻欺負一個弱女子,有本事怎麼不敢去與官家作對?”
“披著人皮的畜生,淨做些豬狗不如的事兒,有膽量怎麼的不去外麵拚一拚,像個漢子一樣去抵抗獸潮去?”
“這群狗日的王八蛋,不做正經事也就罷了,卻還敢在這裏胡攪蠻纏,簡直是畜生。不,連畜生至少還知道同仇敵愾……”
周圍指責聲徐徐傳開,讓得場中的金老二不由得臉色一白,幽黑的眼眸之中經不住的閃掠過一道驚慌。對於眾人的指責斥罵,竟然令得一介高傲的金老二顯得有些驚慌失措。
而隨著金老二的慌亂,周圍圍攏著雲羽的那些漢子也是忍不住的退縮而去,一個個的左右觀望,眼中竟是明滅不定的神色。
群情激奮!
大堂內的指責聲越來越盛,隱隱間眾人都是站起身來,有著將金老二等人合圍起來的架勢。
金老二見狀,不由得大聲驚呼:“住手!賠償,本少爺願意賠償!願意賠償!”
如今金老二等人本就處於弱勢,再經得餘下的人撮合進來,恐怕他們這些人都是很難走出這個客棧。金老二雖然驕狂跋扈,但卻也並非是完全沒有腦子的人。當所有人群情激奮之時,他便是隱約察覺到了後果。自然,一時間,看得明白的金老二終於不敢再拖遝。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暫時的低頭,未嚐不可。
聽得金老二求饒,雲羽稍稍鬆了鬆手,旋即指著對麵僵立著的洗髓境後期武者道:“讓他給出你的賠償,否則,小爺捏碎你的脖子。”說著,雲羽象征的緊了緊手指,威脅性十足,嚇得金老二的臉色愈加蒼白。
“快給他!混賬!”金老二受不住驚嚇,急忙斥罵道。
那名洗髓境後期的武者見狀,哪敢遲疑,急忙從腰間解下一個虛空袋,慌亂間扔給了雲羽。後者一手接過,氣元微微一震,便是察覺到了其中的價碼。無非是一些金銀珠寶,價值數萬白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