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可是雲騰叔祖?”那金袍者走近太祖麵前,明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太祖,洪亮的聲音開口問道。
“當年癡兒,而今也為族主,真是歲月變遷,散的太快!”太祖雲騰打量了一眼金袍者,頗有些唏噓歎道。顯然,兩人都曾見過。
“叔祖,你可算回來了!”頓時,那威嚴不可一世的金袍者臉色驚喜,快慰道。
快步上前,金袍者急忙攙扶著太祖雲騰,麵朝四方,厲聲喝道:“爾等還不速來拜見叔太祖!”
嘩!
豁然間,周圍人群無不驚動,人潮嘩然。叔太祖?這得多麼久遠的稱謂,這才偌大雲族之地,那也是至高無上的大人物。
太祖,這可是族地資格最老的古祖才能夠榮稱的!
而叔太祖,乃是與太祖同輩,是他們的老祖宗!
這一霎那,雲族上下皆都震動了。一位太祖歸來,這等大事件可是讓人坐立不住,這不僅是血脈的象征,更是至高無上的實力。
無人能夠想象,一群氏族之中,一位太祖歸來會帶來何等恐怖的影響。
“恭迎叔太祖歸宗!”
一瞬間,先前圍觀的無數族人紛紛跪伏在地,朝著太祖雲騰叩拜下來。一位太祖,值得他們所有人發自內心的敬畏。
很快,在無數族人的恭迎下,雲羽隨同太祖雲騰被迎進了雲族內地。而在這段時間,閉關的古祖也都被驚動,紛紛閉關,朝著雲騰所在的方向而來。
當見得雲騰時,那些平日裏至高無上的古祖一個個哭得跟個淚人似,有驚喜,有激動,止不住的泣聲長嚎。
這些古祖都是活了數千年的人物,與太祖雲騰乃是血脈至親。其中最老的幾人都是雲騰的子侄輩,少有的更是孫子輩。當年雲騰不曾被逐出雲族之前,都曾教導過他們。
所以,此番再見,這些人的情緒波動最大,最難以遏製。
“叔祖,此番歸來,便不會離去了吧?”恭迎著雲騰入座,雲族現任族主,金袍者期待的問道。
當年雲騰被逐,乃是古一輩的執權者所為。現在那些人物逝去的逝去,傷隕的傷隕,都已是不複存在。雲騰此番歸來,隨時都可以入族,歸入族典之中。
“了結恩怨,結算因果!”雲騰歎息,神情間不悲不喜,情緒波動並不大。
“難道叔祖還欲離開?”金袍者有些不忍,其他古祖也都是急了。一位太祖歸來,這會讓全族的威望暴增,力壓那些同級古族。太祖的地位和實力都是深不可測,否則是不可能活過數千年歲月而不隕落的。
太祖雲騰搖頭,喟歎道:“因果不除,恩怨不解,祖訓難違,屆時會有大禍降臨。”
雲騰哪會不知道一幹後人們的期盼,但他有顧慮,無法回歸族地。否則,那些古一輩逝去之後,他完全能夠歸來。
某些禁忌,無法觸碰,必須解除了因果,才能夠破開當年的遺訓。否則,詛咒降發,即使是偌大雲族也是無法承受,會遭受滅頂之災的。
他想認祖歸宗,但卻無能為力。哪會害了雲族,他會成為罪人,遭受萬古唾棄!
聽得太祖的話,一幹古祖黯然神傷,金袍者也都是悲痛不已,無可奈何。同時間,他們也都是極為不忿,遙想當年恩怨,他們恨不能殺欲狂。
“叔叔既然無法認祖歸宗,但在雲族落腳一番想必應該無謂吧?侄兒這便前去安排,為叔叔掃榻,清點一切!”一位古祖受不了此間氣氛,拂袖起身,便要離去。
“罷了,我此間歸來,隻為見兄長一麵,有事請兄長定奪。過了此間,我便也該走了!”太祖急忙伸手製止了他,搖頭歎道:“我時日無多,不必麻煩了!”
豁然間,滿堂族人無不大驚,一位位古祖皆都身軀一震,眼眸閃爍,升騰起可怕精光。
“叔叔,怎會這樣?”有人不敢置信,心緒悲痛。數千年再見,叔侄相聚,卻不想這麼快就要離殤了嗎?
一幹古祖悲痛,黯然神傷,雲羽更也是瞳孔收縮,禁不住的震動。此時此刻,他這才明白太祖所言的‘時日無多’寓意為何。
太祖將殤!
難怪太祖會如此急不可耐的帶他踏足玄界,歸入雲族。這是要向雲族上下托孤,安排後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