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色嚇的當場叫了起來。
路九竟似未看見一半,渾然不顧花月色的驚慌失措,拉著她朝深處遊去。
遊到拱門處,他停了下來,將花月色拉到胸前,嘴對嘴朝她渡了一口氣。而後,他將花月色護在身後,右掌功力吞吐,一道道閃電在手掌中閃沒,他隨手一揮,掌中電光劈向石頭洪門。
隻聽那拱門霹靂嘩啦一聲巨響,就此成了一堆碎石粉末,在水中沸沸揚揚彌散開來。
花月色緊緊閉著嘴,說不得話,她以眼神示意,怎麼回事?
路九以功力傳音入密,道,“這石門是假的。如我所料不差,這是鏡中鏡,也是幻象。”
話一說完,路九再次掌中吞吐功力,一陣電光火石中,池水潑天而已,一個真正的石門矗立譚底,石拱門上灰突突的,什麼也未曾雕刻,看起來似乎塵封了千年之久。
二人對視一眼,朝真正的入口遊去。
剛接近洞口,一股大力伴隨著寒冰式的湖水洶湧而至。
路九抱著花月色旋身而起,單足一點,躍出水麵之上。
隻見水麵上不知何時立著一個人,或者也不能說是一個人。他形銷骨立,全身沒有一兩肉,花月色直接被嚇了一跳,眼前這站在水上的可不是人啊,而是活生生的骨架子。
麵前的骨架子披著一件薄薄的紗衣,配上黑黢黢的骨頭架子,怎麼看怎麼恐怖。
隻見眼前的骨架子嘴一張一合,空洞洞的眼窩子裏有兩團明明滅滅的紅火,機械的聲音響在二人耳邊。“何人如此大膽,竟敢闖我神穀?不想要命了嗎?速速離開。”聲音在水麵之上,山穀之中,群峰之間,久久回響,一直不曾消散。
花月色張了張嘴,終脫口而出,“真是長了見識。真的有骨架子這種東西啊。怎麼還會說話?”
路九恨鐵不成鋼的掃了她一眼,“不是說了嗎,生魂入骨體。”
“那是活的了?”
“活死人的一種。”
“那究竟有沒有自己的意識啊,這讓人怎麼殺啊?”花月色憤憤然。
“有自己意識,不過不能控製。這骨架子大概是煉製比較成功的一種。比較低級的那些直接是不會說話的,除了打架別的也不太會。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些骨架子竟然好像也進化了不少?還是說腹月穀的煉製之法改進了?”
那骨架子嘴一直一開一合,嘴裏一直回響這一句話,“何人如此大膽,竟敢闖我神穀?不想要命了嗎?速速離開。”
“他隻會這一句話嗎?”花月色無語的看向路九。
路九依舊將花月色抱在懷中,似乎是有些累了,將花月色朝空中顛了一下,他自己抓緊時間伸了個懶腰,疏通了下筋骨,才一把抱住剛要驚呼出口的花月色。
“你幹嘛啊,九哥?”花月色氣呼呼的道。
路九應了一聲,漫不經心的答,“速戰速決吧。你的身體扛不住這麼久的時間。”
話剛落,路九雙足點擊水麵,躍身而起,右腿橫掃,一腳踢中了骨架子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