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九望了望天色,已是日頭當空,豔陽高照。正午的強烈的光線灑在譚麵上,幾尾遊魚歡快的遊來遊去,水藻在水中搖曳生姿。

路九擰著眉盯著水潭之中,連眼也不眨。

花月色有些莫名其妙的隨著路九的視線遊移來遊移去,最終也牢牢盯住了水潭可見底的拱門處。

隨著光照的增強,太陽掛在天空的正中央了,隻聽嘩啦一聲輕響,水潭之上的拱門悄然而開啟了。

就在此時,路九一把拽住花月色的手,不假思索的跳入水潭之內,在拱門關閉之前,迅速遊了進去。

一入拱門,穿過一條長長的水道,路九突然鬆開了抓著花月色的手。

花月色嚇的驚叫了一聲,緊接著感覺一雙溫暖的大手又重新抓住了她的臂膀,她這才輕輕舒了一口氣。嚇死了,她以為自己與九哥被水流衝散了呢。

路九擁著花月色的身體躍出水麵,映入眼簾的除了波光瀲灩的碧綠湖麵之外,在湖的另一側矗立著一座純白色的佛塔,佛塔大概有十幾層高,塔見高聳入雲,消失於天際。

在佛塔的後方,矗立著大大小小不等的寺廟,寺廟四方甚至還圍繞著水田。

花月色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的一切,感覺有一些不真實。

江湖聞之色變的腹月穀,裏麵竟然是寺廟和佛塔,裏麵難道還有和尚嗎?

花月色轉過頭想尋求解惑。

路九卻並不打算多說什麼,抓著她的手臂就朝岸邊劃去。

上得岸後。路九脫下外袍,擰了擰濕淋淋的衣服,以眼神示意花月色趕緊擰幹衣服。

花月色看看路九,再瞅瞅濕乎乎的還在朝下滴答水的衣衫,她還是有些害羞,雖說二人這些天同吃同眠,但換衣服這事還是有點不自在。

路九一聲不吭,轉過身去。

花月色二話不說,脫下擰水一氣嗬成。幾秒後已經穿上濕衣。盯著路九的後腦勺道,“九哥,可以了。”

路九也不回頭,一伸手抓著花月色的胳膊,施展輕功,向離佛塔相反的方向飛去。

一邊在樹枝間跳躍,花月色忍不住自己的疑惑,問道,“九哥,為什麼不去寺廟?那裏有人煙的話,我們不就可以找出第一個魂體入引了嗎?也不用急著出穀了?”

路九手指豎在嘴上,“噓”了一聲。隻吐出兩個字,“危險。”

花月色愣愣的點了點頭,腳下不停,健步如飛。

很快,二人離湖邊已是十裏開外。

路九帶著花月色在一處山腳下尋到一處隱蔽之地落腳。

一落地,花月色就有些迫不及待,她扯著路九濕乎乎的袖子,問,“九哥?這腹月穀怎麼會有寺廟?還有佛塔?為什麼我們不能去有人煙之地?”

路九給出的指教言簡意賅,“危險。會要人命。”

“啊?”花月色對於這個答案並不是很滿意,這就完了?為什麼危險?怎麼個危險法都不多說一說的嗎?

路九擰著眉不肯多說。此刻的他甚至有些異樣,也說不出來是哪裏怪異,總之覺得路九的話少了許多,與腹月穀外的他有些許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