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疼死了,哪有什麼以後?!還是先哄著他壓製了自己體內的骨血蠱再說吧。
路九堪稱完美的五官無不在張揚著勝利的喜悅,他輕輕勾起嘴角,“好吧,如你所願。現下的月兒神誌不清呢,等你醒了,我們再好好敘舊吧,我的——月兒——”
路九將自己的右手食指指尖咬破,血絲汩汩冒了出來,沒等著他將指尖伸過去,花月色已經循著味道,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
隨即就貪婪的開始吸食起來。
隨著血液的吸收,花月色的臉色由白轉為紅潤,皮膚也由幹涸轉為紅亮而富有光澤,四肢也不再抽搐無力,她漸漸緩過氣來了。
閉目調息了良久,花月色才緩緩睜開雙眼。
她定定盯住路九,眼珠子一動也不動,表情有些複雜,片刻後,她輕聲問道,“為什麼?”
路九聞言笑了一聲。那笑聲滿是嘲諷。為什麼?!
花月色見路九並不屑於回答,於是幹脆換了一個話題,“那麼,我幹爹呢?”
路九慢慢攏了攏衣袖,又輕輕撫了撫花月色濕成一縷一縷狼狽的烏發,挑眉笑道,“你說呢?!”
花月色聞言臉色一變,她一把扯住路九的袍袖,急聲道,“你不是說你沒殺他?”
路九輕輕一抖衣袖,將花月色的手輕震出去,柔聲道,“當然沒有啊,我隻是讓他生不如死而已。”
花月色神色一緩,沒死就好,沒死就好。不對,路九有這麼好心?既然沒殺幹爹,那幹爹一定是遭受到更為痛苦的折磨。
想到此處,她麵色一變,恨聲道,“你究竟將我幹爹怎麼了?!還不快放了他!”
她狠狠摸了一把眼淚,繼續道,“當年他抓了你也是為了救我,說起來,你家的變故有我很大的原因。冤有頭,債有主。有什麼折磨,可以朝我來,我絕不會多喊一聲,更不會怨恨你。算是我求你了,好嗎?你將幹爹放了吧,他年歲已高,最近又頗受反噬之力困擾,功力早已不複當年。”
路九靜靜聽著,聽到此處似乎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嘲諷的笑道,“阿月,你早已是我的囊中之物,如今還有何顏麵求我放了路問君。沒有我體內的血,你還能活幾日?!用你來換他?你想多了。”
頓了一頓,他接著道,“況且,路問君如今已經不用受功力反噬之苦了。你放心好了。他最多受點皮肉之苦罷了。至於性命,我自是希望他好好活著,好好享受這世間最痛苦的折磨。”
說完,他就哈哈大笑起來,甚至於笑出了眼淚。
“你說什麼?!”花月色一把揪住路九的衣領,驚問道。
為什麼不用受功力反噬之苦了?除非——
“你想的沒錯。他的功力已經被我吸收了。他現在也不過是一個廢人而已。咦,別這樣看著我。這對他來說,已經是我賜予他的最大的仁慈。不是嗎?”路九拂袖將怒目瞪視他的花月色掃飛了出去。
隻聽哐當一聲,花月色應聲倒地。
“阿月——你現在膽子太肥,九哥我不是很高興呢......”最後的尾音瘋狂而嗜血。
花月色經過了這麼一天的折磨,被一摔之下,徹徹底底的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