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煜深手上處理著文件,臉上有時會突然浮現笑容,還會突然停下來,出神地想著什麼。白嚴看他這樣,臉上一副活見鬼的表情。
“煜深,你是不是壓力太大了,工作也要勞逸結合啊。”
白嚴小心翼翼地說,他嚴重懷疑葉煜深受了什麼刺激,他認識葉煜深有十年了,從來也沒看他是這副樣子。
“工作從來不會給我什麼壓力。”葉煜深白了眼白嚴,接著說,“你說,如果一件事的發展超出了你的控製,你會是什麼感覺?”
白嚴想都不想,說道:“超出我的控製?我現在什麼事情都不控製,就算控製了,事情也沒在我控製以內過啊。不過那感覺……嘖嘖,從心裏一陣的恐慌感。”
葉煜深若有所思,白嚴發現他不對勁,接著說道。
“怎麼,還有什麼事情能夠不在你控製範圍內?”白嚴滿臉不相信的樣子。
“有,但是我卻一點都不恐慌。”
葉煜深輕輕說著,腦海裏浮現了薛錦的臉,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會因為一個女人為難。不知道應該怎麼對待她才好,不知道這麼多年來的計劃,要如何進行。
“不恐慌?嗨,我接下來告訴你件事,一件超出你控製的事。保證讓你心一顫。”
白嚴一副戲謔的表情,仿佛在等著看葉煜深的好戲。
“有話快說,肯定是無關緊要的事。”
葉煜深語氣淡淡的,目光繼續放在電腦的文件上。
白嚴看葉煜深那平淡的語氣,撇撇嘴,慢悠悠地說道。
“許一諾回來了,可能這個時候,已經直奔你家找你去了。”白嚴說著,看葉煜深一言不發,接著說道,“一諾妹妹可真是癡情,這麼多年了還纏著你呢,你說你這冷麵男到底有什麼好啊。”
葉煜深本來不打算回應他的,但聽他這麼問,便頭也不抬地說:“可能是比你帥那麼一點。”
“你!”
白嚴無辜被懟了一句,卻又不能懟回來,隻好氣衝衝地坐到了沙發上。
許一諾是許家的小女兒,而許家和葉家又是世交,她一直都對葉煜深抱著不同的情愫。這麼多年,隻要是出現在葉煜深身邊的女人,她全部都會趕走,哪怕隻是逢場作戲出席活動,或者商業合作,她也會跟來看一看。
葉煜深雖然不在意那些女人,但是許一諾的攪局他還是很頭痛的,可是看在許家的份上,他又不能做什麼,每次說狠一些了,葉老爺子都會罵他一頓。後來幹脆,他見到許一諾都不說什麼話了。
本來他是不在意的,許一諾回不回來都與他無關,過了一會兒他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拿上車鑰匙就衝了出去。
此刻,薛錦正在葉家別墅的庭院裏澆花,她實在玩手機坐著呆不下去了,隻好出來幹些別的。她越來越覺得自己現在的生活像是養老,看來要和葉煜深說說,同意她也找些工作來做。
正想著,葉家大門突然打開,一輛紅色法拉利開了進來。
開車的人車技和車的顏色一樣招搖,飛快開進大門然後就朝著薛錦開了過來。薛錦嚇了一跳,這車完全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她趕緊跑到身後麵的亭子裏。
法拉利在亭子之前的台階停下,她要是晚兩秒的話,估計腿就不能好好站在這兒了。薛錦冷著臉看著麵前的車,許一諾慢悠悠地打開了門,長腿穿著一雙帶閃的高跟鞋,身上穿一件精致的外套,還有配套的短裙,手上勾著包包,一副名媛的打扮。
Jimmychoo的高跟鞋,香奈兒的套裝,GUCCI的包包……薛錦臉上掛著冷笑,這不會是葉煜深的哪路女友來耍威風來了吧,豪門公主非他不嫁的戲碼已經在薛錦腦海生成。
許一諾也把薛錦打量了一遍,發現沒什麼值得她看的牌子,表情更加不屑。
“你是誰?如果是給葉家別墅修剪花草的,那你被解雇了。”
許一諾不可一世地說著,懶得再看薛錦一眼,扭頭就走。薛錦撲哧一下笑了出來,這女人太搞笑,不可一世並且想象力還豐富,據她所知葉煜深並沒有正牌女友和未婚妻,她盲目高調實在是讓人不爽。
許一諾聽到薛錦的笑聲,生氣地轉了過來,朝她說道:“你笑什麼?”
“我笑,有些人擺不清自己的位置就算了,還不看新聞。不了解別人,更不了解自己。”薛錦淡淡地說道,“我就算是修剪花草的,也是葉煜深請來的。他去公司了,你應該是不請自來,不知這位小姐有何貴幹?”
許一諾氣得呼吸都急促,咬牙說道:“我就讓你這個伶牙俐齒的女人知道我是誰!”
說著,她伸出手就朝薛錦的臉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