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裏麵有喧鬧的人聲還有孤獨喝著酒的人們,鄭慕棋坐在角落,遠遠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曾經她不喜歡這樣喧鬧的氛圍,但是不知從何時開始,如果一個人安靜地待著,就會想得很多很累。
來到這裏,她反而不會想太多了,最近這段日子,她甚至會突然從夜裏驚醒,或者整夜地睡不著。最後她也隻能選擇逃避了,逃到了這裏,點了一杯酒,靜靜地坐著。
這樣的報複真的是對的嗎,我應該適可而止嗎,我到了什麼程度才可以停止……鄭慕棋扶著額頭,這些問題經常在腦子裏冒出來,搞得她頭痛欲裂。扶著額頭閉著眼,她正在閉目養神的時候,突然聽到對麵有人落座的聲音。
誰來打擾她的安靜,她隻是想要一個人坐著都這麼難嗎。鄭慕棋皺著眉抬頭看向來人,身子僵硬了一下,瞬間移開了視線。鄭慕棋完全不看他也無所謂,白嚴一直緊盯著她,兩個人就這樣沉默無語。
過了很久,鄭慕棋用冷淡波瀾不驚的語氣說道:“你在跟蹤我嗎?”
白嚴冷靜回應:“這是白氏管理的酒吧。”
鄭慕棋突然笑了,似乎在笑自己的愚蠢,轉而說道:“真是抱歉,我沒有想到,下次一定記得。”
鄭慕棋的態度讓白嚴很不舒服,他黑著臉說道:“一個人來這種地方不安全,還喝酒,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想什麼,與你無關。”鄭慕棋立即反駁,隨後喝了一口酒,說道,“白總來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無關痛癢的話嗎?我還以為你要再次警告我,離白氏的事情遠點呢。”
白嚴一點都不生氣,語氣平靜地沒什麼變化:“我警告你,你也不會聽。要不然就不會跟著到法國了。”
鄭慕棋拿著酒杯的手停了一下,白嚴趁這個時候奪過她的酒杯,拉著她的手站起來,語氣強硬:“走,我送你回家。”
鄭慕棋任由他拉著,表情困惑地問道:“難道你不是來和我說蘇妍的事?你不怕我接下來做什麼嗎?”
白嚴置若未聞,拉著鄭慕棋的手把她送進車裏,隨後自己打開車門坐了進去。這時候他突然湊近鄭慕棋,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誰先靠近,就會親上去,但是白嚴現在沒有那麼做,他冷靜地說道:“我不會再阻攔你,你做什麼都可以,但是下次你不許再來這種地方。”
什麼啊,報複白家的事情他不在意嗎,竟然圍繞著她來酒吧這種小事情生氣,真是太無法理解了。鄭慕棋撇過頭不看他,白嚴安靜地幫她把安全帶扣上,隨後發動車子就走。
他也不知道自己腦子怎麼了,本來打算近期都不見她,等到時機到了再說,怎麼現在就如此沉不住氣了。剛才有人報告說她在白氏下麵的酒吧,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他沒坐兩分鍾就朝酒吧去了。反應過來,已經坐到了她的對麵。
車裏十分安靜,這車的隔音效果非常好,連外麵的聲音都聽不到,搞得車裏的氣氛更是尷尬。快到了地方,車子速度減慢,漸漸停了,鄭慕棋沒有立即下車,目視前方語氣冰冷:“白總這麼忙,以後還是不要多管閑事了,我有我自己的想法,你也管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