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錦也跟著笑,怪不得他不愛出去吃了,估計都吃個遍了吧。這麼想著,薛錦接著問道:“吃過這麼多家店,哪家店最好吃?下次我們去吃吧。”
這個問題好像難住了葉煜深,他想了想說道:“不太記得了,應酬的時候我都不會特意品嚐菜的味道,光是喝了他們敬的酒,就什麼東西都不想吃了。”
怪不得,在家裏的藥箱裏很多胃藥還有止痛藥,薛錦覺得葉煜深有點可憐,不由得嘮叨起來:“那樣可不行,必須要吃點東西再喝。而且酒不是好東西,盡量少喝,辣的也是,對胃很不好的。”
葉煜深聽著笑了:“好像隻有張嫂對我說過這種話,不過我不怎麼聽,後來她也不嘮叨我了。”
薛錦賭氣地說道:“你覺得這是嘮叨嗎,這是我的真實經曆啊。原來我就很能喝酒吃辣,後來住院之後吃到苦頭了就不那樣了。這是要靠自覺的,像你這樣,別人說了都不聽可怎麼行。”
葉煜深聽了,湊近薛錦很認真地說道:“你說的我就聽,我不嫌你嘮叨,所以以後一直提醒我吧。”
這深邃又認真的眼神,薛錦怎麼能反駁,她的母性被激起來了,心裏莫名就有了這個責任心,一定要管好葉煜深。薛錦認真地點點頭:“放心吧,我會看好你的。”
葉煜深笑著點頭,摸了摸薛錦的頭,感歎地說道:“這種感覺也不錯,有個人在身邊嘮叨,從小我媽媽都沒有嘮叨過我。”
說著,服務生把菜和肉都上來了,葉煜深把肉都放在薛錦那邊的鍋裏。薛錦看著眼前有食欲的肉,注意力都被轉移了,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問道:“為什麼你媽媽不嘮叨你啊,她是和你一樣冷靜的人嗎?”
葉煜深沒有停下放肉的手,淡淡地說道:“她去世了。”
薛錦吃東西的手一頓,眼神有些悲傷,輕輕的說:“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事,她在我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你當然不知道。”葉煜深說著,看著薛錦,“我沒有和你說過她的事情吧。”
薛錦覺得葉煜深今天有些奇怪,似乎是要和她講什麼事情,她放下筷子認真地聽。葉煜深平淡的語氣說道:“我爸其實不愛我媽,他誰都不愛,結婚了之後在外麵很多情人,我媽受不了就自殺了。”
事情竟然這麼驚人的相似,想不到薛父和葉父竟然有共同之處。薛錦完全震驚,自己竟然和葉煜深的經曆有幾分相像,隻不過她的母親更強硬一些,直接離開了家。葉母應該是那種自尊心很強的人,受不了這種侮辱,也無法承認自己愛的失敗。
天哪,那葉煜深的童年豈不是很難過,所以剛開始他看起來那麼冰冷,拒人於千裏之外,是怕被別人傷害吧。
薛錦心情沉重,猶豫地說:“我不知道怎麼說,但是我和你很相似,能理解那種心情的。”
葉煜深看她心情沉重的樣子,反而釋懷地笑了,溫柔地說:“都過去了,恨與不恨,我都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