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月王饒有深意的搖了搖頭,反問道:“姐姐,我且問你,為何逸月王妃的人選,要在江雪月和武蘭蝶之間抉擇,而非別人?是因為逸月王獨愛兩人嗎?”
“當然不是,那是因為她們所代表的,一個是江家和你慶月王,一個是武月王和他的兵權。”
“那不就得了,”慶月王說,“隻要在別人眼裏,你還是江雪月,代表的東西不變,他又為何要點破呢?畢竟隻是起個導火線之效罷了,能燃火即可,何須管它裏麵是何成分?”
慶月王的話讓風雪豔和幽淩兩人恍然大悟,生生的愣在那裏許久。
慶月王又說到:“據我對逸月王的了解,他生性自負,所以就算清清楚楚知道你們都是假冒的,隻要對他的利用價值不變,他是不會點破的,因為他有自信,可以完全掌控你們,再一點,若是他真的點穿了這事,把你們抓起來倒是容易,但是真正的江雪月,恐怕就難找了,這對他,才是大大的不利。”
風雪豔認同的點點頭,現在要想找真正的江雪月,那就得去天啟國,不過想要在天啟國的地盤內,到暗門中撈人,不是風雪豔自負,他逸月王還沒有那個能耐。再者說,逸月王又豈會知曉真正的江雪月在天啟暗門中呢?
慶月王繼續說:“還有一點,我想應該也是原因之一,那就是姐姐這幾日的表現,無論是協理之事,還是遛馬之事,都讓逸月王甚為滿意,因此,對於那個從未深度接觸過的真江雪月,逸月王應該更喜歡你這個假江雪月吧,至少你的能力,讓他看到了可以為他所用之處。”
江雪月雖早已定了逸月王妃待選之位,但隻因男女之別,加上江平和江念容的從中打斷,她和逸月王倒是真的沒什麼接觸,而逸月王也是從江雪月逃走之事才開始留心這個女子,另外鎖婚宴定下的日子也臨近了,所以才對現在的假江雪月諸多接觸,這才有了慶月王所說的那話。
風雪豔點點頭,不得不說,慶月王確實分析的很對。
一直沉默的幽淩忽然說到:“照你之言,逸月王又為何要把周圍監視之人撤走,包括他的心腹柳南澤?這樣一來,他又憑什麼能掌控我們?”
慶月王自信一笑,先朝著幽淩問道:“兄台如何稱呼?”
幽淩簡潔回了個字:“淩。”
慶月王莞爾一笑,說:“如果我是他,雖然確定了禁侍非原來之人,但是還沒有肯定江雪月是真是假的情況下,我也會這麼做,因為姐姐或者說是姐姐禁侍的偽裝,瞞過了幾乎所有人,讓他對你們的能力又看高了一個層次,再則,遛馬那日,慶月雖然沒有親身在場,但是聽姐姐描述,當時情況定然危急十分,而淩兄還能如此及時的救下姐姐,可見淩兄功夫之深,在你這種高手麵前,那些監視之人自然也就無用了,隻是把一些沒有必要的安排取消,卻能換姐姐的好感,何樂而不為呢?”
“這樣一來,沒有人監視,他不怕我們另有所圖嗎?”風雪豔問。
慶月王搖了搖頭,隱含深意的說:“他還沒有把你們想的太遠,恐怕根本就沒有想過你們不是天月國人,又怕你們能有何圖?更何況,你這院子裏沒人,不代表江府外沒人。”
風雪豔了然,原來慶月王所謂的示好,隻是說逸月王會把人從院子裏撤到府外監視,算是給了風雪豔空間,但是又跳脫不出他的掌控。風雪豔笑了笑,漂亮的雙眸彎成一道弧線,帶著些許俏皮靈動,可卻又顯得妖嬈魅惑,她該說逸月王自負呢,還是該說他太小看他們了?對於天啟國一手遮天的暗門門主還有運籌帷幄的幽王淩主,這麼些人,無論是在院子裏還是在江府外,恐怕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不過,不管是逸月王還是慶月王,都不清楚風雪豔的真正身份,就算有心在天啟國查探,恐怕也查不出什麼,這倒為風雪豔留了一個極大的底牌,至少夠她在危難時刻,尋得一絲生路。
慶月王見風雪豔和幽淩兩人都不說話,以為兩人都在擔憂逸月王,便開口道:“姐姐,其實你們也不必如此擔心,既然遛馬那日逸月王沒有動手,我想,月學論之前,他應該都不會有什麼動作。”
聽到這話,風雪豔回過神,略顯詫異的問到:“月學論?這是什麼東西?”
慶月王愣了下,“姐姐不知道月學論?”
風雪豔茫然的點點頭,“從未聽說。”
慶月王不由的皺起眉來,“這下就麻煩了,月學論,你是主角。”
“什麼?”風雪豔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我怎麼不知道?”
慶月王苦笑了下,無奈的說:“我也很想問這個問題。”
幽淩一把把變得浮躁的風雪豔拽到懷裏,安撫道:“別急,這不是知道了嗎?”
風雪豔輕歎口氣,對慶月王說:“你還是先和我說說,這月學論到底是什麼東西吧。”
“好吧,”慶月王說,“為了弘揚天月國的精神,所以每年都會舉辦一次月學論,探討月學文化,同時也是為那些才華橫溢的才子才女們提供一個展示的機會,因為那日,會有許多官員參與,挖掘優秀之人,很多人都會在那日一飛衝天,得以重用。當日會定出前三名,分別挑戰去年奪魁之人。“說到這裏,慶月王定定看向風雪豔,“而你,就是去年月學論的魁首,也就是說,最激烈的月學討論賽,就是你和今年第一名的角逐之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