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動也不動了,愣坐在板凳上,托著下巴。
一見,春梅來火了,“你像根木頭zhu在哪,做什麼?沒聽見有人來催早點了,快燒火啊!”
抬頭望著春梅,她雙手一攤,兩字一吐:“不會。”
春梅也知道,此時不是計較的時候,八王爺的早飯誰到耽誤不起,她疑問喝道:“不會什麼?”
“還能什麼,當然是燒火了。”
錢朵朵一副理所當然模樣,氣到春梅差點一口血噴出,她指著她,氣道:“你說什麼?”
“難道你的耳朵是擺設?”這古人真奇怪,說得那麼大聲,沒理由聽不到啊,除非她是個……聾子!
錢朵朵心中想著。
春梅真被氣道了:“那你會什麼?快去幫忙,要是耽擱了王爺的早飯,你承受不起。”
聞言後,錢朵朵一本正經,掰著手指,一下一下數著:“切菜,我怕切到手。炒菜,我怕放錯鹽和糖。洗菜,我怕洗不幹淨。燒火,我怕燒沒房子。捧菜,我怕半路被石頭磕到,將自己摔傷了。實際上,我什麼都不會做。除了一樣,我會吃。”
繞了一大圈子,春梅聽到腦子都轉了幾圈,最後一句總結,將她氣到爆炸了。
她指著坐上板凳上,一點事兒都沒有的錢朵朵,“你你你……”
錢朵朵無辜攤攤手:“……”
忽然,她一喝道:“小翠,小翠,死去哪了?”
切著菜的夥計答話:“春梅姐,小翠她娘有事,出府了。”
春梅氣啊,又轉眼看了一眼,個個有工作做,就沒人燒火,現在也沒多餘的人了,眼前的錢朵朵又是個不靠譜的賤婢,她深吸一口氣,一喝:“滾開!”
“好,我圓滾滾滾了,銀子圓滾滾來了呀。”
瞧起來,錢朵朵心情不算差,還哼起了小曲來,蹭一下站起來,朝旁邊挪了挪,讓出了燒火位置。
平時都是動動手,指揮人做事的,今天竟然輪到她親自燒火,她氣啊氣啊,燒火。
一炷香時間,眾人終於做好了早飯,眾人一抹額頭汗,終於可以喘口大了,專門捧菜的丫鬟來了,將早飯一一端走了。
這會,大廚們開始煮自己早飯吃了,又過了一會兒,香飄飄的早飯煮好了,他們端到另一處吃早飯。
這麼早起來,雖然沒幹什麼活兒,但肚子叫是難免的,她肚子餓了餓了,就上前討回一碗飯菜吃,誰知道——
“沒幹活還想吃早飯!?”春梅走到她麵前,冷道,“你做夢吧。”
“又不是我不想幹,是你自己搶著幹,這……我有什麼辦法。”錢朵朵極為無奈神情,她的眼珠子已經死死盯著那香氣誘人的飯菜,她好餓啊,好想吃啊。
不提還好,一提,春梅氣道火冒三丈起,一眼就看到旁邊水缸裏有滿滿一缸水,她走過去,漂幾票水都大鍋裏,然後對著她道:“你今天要是燒不沸騰這大鍋水,你就不準吃飯!”
輕描淡寫飄了一眼,哇塞,滿滿一大鍋,這不是為難她嗎?
她兩字甩出:“不會!”
春梅嗬嗬道:“不會?”頓了下:“一天不會,那就一天不準吃飯,兩天不會那就兩天不準吃飯,以此類推!”
“你……”錢朵朵氣道,但春梅的身影於笑聲逐漸消失在眼前,她跺跺腳,用力踢一下柴,誰知道:“哎呦——”
疼!
她瞬間蹲下來抱著腳,揉一揉,虧大了,早知道就不踢,害到自己腳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