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嗚嗚嗚……,大雪紛飛中。

晝夜溫差特別大,特別在西域這個常年下來都是冰天雪地的地方來說,西域的人早已習慣,但是對於北墨城來說,很難習慣,但是為了錢朵朵,他無論如何都要堅持下去,取得七七毒的解藥。

又過了一個時辰吧,北墨城的身體有些高溫了,這麼冰的地方,竟然還會高溫,顯然已經病了,但是他跨步而去。

終於,“哐啷”一聲,北墨城倒在冰天雪地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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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西域還有陽光。

這個感慨話一出,北墨城已經醒了過來,剛坐起來,就被身下皮毛毯驚了驚,“這個是……本王不是在雪地嗎?”

“你醒了?”門口走進一個全身包裹得粽子般的少女,她擔憂微笑問道:“感覺好了點嗎?”

“是你救了我?”這下,北墨城已經清楚了,最後一刻記得自己倒下冰天雪地裏,然醒來那一刻竟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暖烘烘的皮毛毯上,他這是好運被人救了。

“你太虛弱了,你還是快躺下休息。”少女一見北墨城掙紮起來,連忙說道。

“不礙事,多謝,不知姑娘如何稱呼?”北墨城靠在背後,不失禮貌地道。

“你叫我珍兒就行了。”珍兒姑娘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燙入來,將燙擱在一旁石凳上,便說道:“公子還是趁熱喝下這碗熱湯。”

北墨城點頭道:“多謝,珍兒姑娘救了在下。”

珍兒姑娘淺淺一笑:“不是我救了你,是我阿爹救了你。”

突然有一個人掀開門簾走進來,頭戴著虎皮帽子,身穿厚重貂皮,腳穿著一對加棉再加棉的到小腿的靴子。

“哈哈,這位兄弟你醒了?”一開口便是濃濃的長安話,這讓北墨城怔了下,他問道:“這位大叔怎麼會長安話?”

賴老漢一聽,詫異中透著一絲驚喜:“難道這位兄弟是長安人?”

北墨城微微一笑,點點頭,“正是。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哈哈哈……老頭啊,就一個破爛名,賴老漢。”賴老漢笑得一副爽朗。

“賴前輩多有麻煩了。”北墨城恭恭敬敬拱拱手。

“哎呀,你這個兄弟說什麼傻話啊?你哪裏麻煩老夫了,老夫不怕麻煩了,你最好每天麻煩啊。”賴老漢笑得哈哈大笑,突然問:“咦,你怎麼倒在大雪裏?”

“在下,一時沒能適應氣候。”北墨城輕描淡寫說道。

賴老漢一副我懂了模樣,然後又問:“你怎麼來到這了?”

北墨城眼眸霎時間暗淡了下去,似有傷感:“我來找解藥。”

“解藥?”珍兒姑娘和賴老漢互相對望了一眼,然後望著北墨城問道:“你中毒了?”

北墨城苦笑搖頭:“不是在下,是一個很重要的人中了西域七七奇毒。”

“啊?七七毒?那是非常毒的,你朋友怎麼會中了七七毒?”珍兒姑娘和賴老漢頓時驚呼起來,眼睛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