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知看著沒被帶走的離婚協議書，手按在季黎落的簽名上，看著她的名字，緊緊的抓了起來，後麵鬆開，留下了磨不去的褶皺。
走月其實還是有點慫的，畢竟沒有完成任務。
她慫慫的低下頭，小聲的說著，還時不時看季黎落一眼，好似怕她生氣一般，“少主，慕總不同意親自，還說……如果你不出麵，你就別想跟他離婚。”
季黎落轉筆的動作停了下來。
這拖拖拉拉的作法，可不像他慕寒知平常的性格。
“他沒簽？”季黎落問道。
不知是再確定一遍，還是在確定什麼。
走月搖頭，“沒有。”
季黎落沉思著。
慕寒知不簽，是因為什麼呢？
她一沒勢二沒權，哪怕她現在露出自己的身份，可以慕寒知現在的地位，根本不用攀附任何人，更何況是一個岌岌可危的季家。
更何況……他又不喜歡她，甚至是討厭，他們結婚本來就是她強求來的，她願意離婚，他咋就不願意了？
季黎落怎麼也想不明白。
“那少主，去嗎？”走月衝她眨了眨眼睛。
季黎落轉悠了兩下筆，然後放下，站起身，“去啊，怎麼不去。”
走月默了下，然後“哦”了一聲。
她以為少主不會去呢。
以少主以前的性格，肯定不會去的。
“但是我沒說是今天。”說罷季黎落便進了房間。
立馬就跑過去，也太沒逼格了。
走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果然，少主還是那個少主。
慕寒知看著那份離婚協議書過了一天。
一直等一直等。
好多次處理文件都靜不下心。
一天過去，季黎落沒有來。
為什麼沒有來？
真的連表麵的愛都不裝了嗎？
夜幕已然降臨。
慕寒知一直盯著手裏的離婚協議書，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這個城市。
離婚……
他，不想。
當初說好了誰都不能說分手，他們還是分開了。
說好了結婚後就好好在一起，發生啥都不能離婚。
第一個已經被打破。
這一個，他不想這個許諾還說泡影。
哪怕這場婚姻名存實亡。
也沒關係。
他也要。
隻要她還在。
“鈴——”突然響起來的電話鈴聲嚇了慕寒知一跳，他掏出手機接聽，“喂。”
“寒知。”是慕封朝的所以，“小憐回來了，今天你也別加班了，回來一起吃一頓飯吧。”
“爺爺，我不……”
“別拒絕。”慕封朝打斷他還沒有說完的話，“就當給我一個麵子，怎麼說，她也算是你的妹妹。”
慕寒知捏了捏手機，“好。”
他拿上離婚協議書出了公司，也沒讓葉蕭跟著，把東西丟到副駕駛上，開車去往慕宅。
到了慕宅後，他剛將車停下，下車，一個人影就迅速撲了過了，“哥！”
慕寒知鄒了下眉，撤身撇開了，讓來人抱了個客氣。
來人一身粉色超短連衣裙，踩著高跟鞋，栗色的大波浪，臉還是好看的，特別是一打扮，就更勝幾分。
慕梓憐不開心的嘟起嘴，“哥你幹嘛躲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