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黎落應到：“有一件事，我覺得是時候解決了，剛好慕爺爺你也在，我也覺得瞞著你不好。”
慕封朝一頓，莫名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什麼事？”
“慕爺爺你把慕寒知叫回來就好，拜托。”
慕封朝帶著不安，還是撥了電話叫慕寒知過來了。
雖然期間慕寒知好像因為有事拒絕了，卻還是在強烈要求下同意回家。
十多分鍾後，慕寒知到了。
季黎落聽到熟悉的腳步聲，突然一下子就緊張起來。
放在腿上的手，慢慢緊握。
慕寒知一進屋，看到季黎落的時候，也是猛的一愣。
她……怎麼在？
想著上次的離婚協議書，他突然間，好像明白了什麼。
“談談？”他率先說到。
季黎落也答應的爽快，“好。”
得到回答，慕寒知不給她反應的機會，拉住她的手就一起到了後院。
剩下的人，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到了後院，季黎落用力的甩開他的手，揉著發疼的手腕，看著他，“慕總這是什麼意思？”
慕寒知也看著他，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冰冷都駭人。
看了一會，他小小的嗬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在嘲諷她還是在嘲諷自己，語氣都是冰冷的，“怎麼，我不同意，你就鬧到爺爺這來了？”
“我沒鬧。”季黎落皺眉，“你不是一直不願意這場婚姻嗎，當初是我任性了，在這裏我跟慕總道個歉，既然現在雙分都看不順眼，何必再因為一個本子綁在一起，到時候慕總另尋新歡也容易的多，放對方一個自由，不好嗎。”
她每說一句，慕寒知身上的氣息就更冷一分。
他嗤笑，“你說了開始，又想輕易結束，你當我慕寒知是什麼？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嗎？季黎落，我之前提醒過你，當初是當初，回不去了就是回不去了，我也跟你說過別再招惹我。而你說開始，就沒資格說結束，我慕寒知的婚姻，向來隻有喪偶，沒有離異！”
“沒資格？”季黎落突然就笑了。
對啊，沒資格。
從他們在一起開始，在她麵前，她就生氣了所有的資格。
可能是因為，一不小心太愛了，明明最開始他才是主動的那個，話最多的那個，而她是被寵被慣的那個。
可後麵不知不覺他們好像互換了身份，她越來越主動，話越來越多，恨不得路上看到個螞蟻都想跟他說一說，也越來越收斂自己的脾氣，不敢任性不敢胡鬧，不敢要求任何東西，他一點點的語氣不對，她都會陷入無限的難受，總覺得自己做的不夠好，給他的不夠多。
怕他嫌自己煩，怕他離開自己，所以越來越遷就，連說個話都小心翼翼，吵架到最後道歉的也大部分是她。
每次在夜裏哭的還是她，她漸漸迷失了自己，甚至都找不到以前的影子。
天知道，那個時候她多想，他能多愛她一點，多在意她一點，那她也不會那麼難過了。
可他永遠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