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將軍,毓親王到!”
承汲尚未出府,此時,毓王爺竟不請自來。
“衛兄!”“我即刻在正廳迎接,你且到內室避一避!”
“是!”……
“王爺駕臨寒舍,怎的不著人事先通報一聲?也好允我備些好茶呀!”“哈哈哈哈!將軍太過客套了!你我同朝為官且毗鄰相倚,常相往來,何必拘著刻板禮數呢!”
“是!將軍所言極是!”鮑直笑著回應到。
落座奉茶,左右下人隨即退出了正廳。
“近來,尊夫人可還安好?”“提及夫人,我還要好好謝一謝王爺與王妃呢!前幾日,毓王妃親自過府,又送來了不少的滋補藥食;如此勞王妃記掛,實在是心中不安啊!”
“將軍又在與本王客套了!王妃與尊夫人本就投緣、情同姊妹,夫人有疾,她自然憂心牽掛。”“哎!夫人這病來得雖緩,卻纏綿多變;已然請過許多位郎中了,都不見成效。”
“夫人所患究竟為何症啊?”毓王爺接著問到。“說是心氣虧虛、脾失健運,筋脈失於濡養,遷延日久,便會血虛心悸、神疲乏力。”
“看來,夫人之疾乃是陰陽不調的虛痿之證啊!”“醫病在人,司命在天!身為夫君,我亦隻能竭盡人事、但求天顧了!”
稍稍頓了頓,毓王爺說到:“本王聽王妃提起過,將軍還納有一位小夫人?”“是!小夫人性情內斂且眼下有孕在身,故不常出來見客。”
“哈哈哈哈!原來,將軍是憐香惜玉、金屋藏嬌啊!”“讓王爺見笑了!”
“古來納妾,姿容為上!來日,小夫人為將軍誕下男丁,喜宴之上,本王與王妃可要親眼見一見其傾城之容色啊!”“借將軍吉言!到時候,我一定命其多向王爺、王妃敬上幾杯!”……
一番寒暄閑話過後,毓王爺這才漸入正題。
“本王聽聞,昨日,皇上已將姚護衛無罪而釋。”“是!皇上是天子,龍性難逆亦是常有之事!不過,皇上再如何震怒,待心頭的氣消了,也就風平浪靜了!”
“將軍知曉,姚護衛乃本王舉薦之人,若他在宮中有何疏漏,本王心裏則是……”“王爺多慮了!我與姚護衛有幾麵之緣,看得出,姚護衛真真乃謹慎得體之人;有這樣的人在皇上身邊侍奉,不僅不會因過失牽累王爺,還會讓皇上時時念著王爺的盡忠之誠!”
“盡忠!凡為人臣者,忠與奸、功與過全全在君王一念之間。”“王爺言過了!在外,王爺與皇上自是君臣;可於內,王爺和皇上卻是至親手足啊!”
聽此言,避在內室的承汲不由地心頭一緊。
“光顧著說話,王爺的茶怕是涼了!來人啊!給王爺奉一盞新茶!”
陪飲半盞茶,鮑直拂了拂衣袖上的微塵。
“王爺安心,姚護衛既已無罪,想必皇上斷斷不會遷怒於您。”“何需遷怒?端親王之子一事,本王已然罪責難逃。”
“真真正正的罪臣之子已死,法外開恩,皇上還賜了袁承汲最後的體麵,甚至遂他心願,將稀世珍寶——血玉印隨葬相伴。”“是!是!皇上仁德,天地可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