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的要這樣嗎?”
“當然了,也隻有這樣才能不被別人發現。不然的話,我便不能再帶著你了。”莫凡一臉嚴肅:“此去老渠本就凶險之極,我本就不欲帶你前去,可你執意要跟著我也沒辦法。現在你既然不願意做這打扮那倒也好,省得我再為你擔心了。”
“不,你稍等我一會便可。”
“唉,何必如此倔強。”看著走進房中梳妝的雲樂,莫凡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沒過多久,雲樂便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原本的長裙已經退去,換上了一身粗布衣。
莫凡用手指點了點藥水,便向她的臉上抹去。沒過一會兒,她素白的臉便變的深沉了起來,像是蒼老了十幾歲一樣。
“好了,這樣就完美了。”莫凡拍了拍手:“出發吧。”
……
“老哥知道嗎,出大事了!”酒桌上,一個壯漢神神秘秘的衝麵前那個年齡稍微長一點的壯漢說道。
這兩個壯漢都穿著粗麻布衣,挽著褲腳,一手的老繭子。顯然,都是憑力氣吃飯的人。
路邊的小酒館裏,除了這兩個相對而坐的壯漢之外,便隻剩下在邊上的那一桌了。
看壯漢那神神秘秘的樣子,顯然是不想讓邊上的那夥人也聽到此事。
“哈”年長一些的壯漢倒是不以為然,隨意的擺了擺手:“你今天一早上都和我在東邊劉家的水田裏做活,根本就沒有離開過。難不成,你在人家水田裏做活做著,就能得到一個驚天動地的大消息?”
“老哥,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家那弟兄,你也知道的,就是個二流子,整天吃飽了飯遊走好閑。中午,我家那婆娘托他送飯的時候,他便和我說起了這事。”
“你那弟弟,他能說出什麼好事來。”
“是呀,這可是天大的禍事呀!”聽到年長的壯漢這麼說,另一個壯漢一拍大腿,一臉讚同的說道。
“二虎子,你就說吧,一直神神秘秘的。難不成,在我麵前你還想賣什麼關子?”
“那我就說了啊”二虎子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說吧,說吧。”年長的壯漢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你要是再不說的話,我這杯子裏的酒可都要喝完了。”
“聽說,驚怖大將軍要對燕盟動手了。已經三番五次的前去通知燕盟的老大‘鳳姑’了,說要是地再敢不從,膽敢不交出’金梅瓶‘的話,就要把她手下的燕盟夷為平地!”
“嗐,我當是什麼事啊。”年長一點的壯漢一拍大腿:“你說說,自從那驚怖大將軍當上我們大連盟盟主,有多少天是在這裏歇著的。今天要打這個豹門,明天又要打那個鴿門。過兩天,又要準備平了龍虎會。這又哪是什麼新鮮事,天天聽這些事,我耳根子都聽出老繭來了。”
說完,壯漢將手中的酒杯啪的往桌子上一放:“行了,酒也喝完了,菜也吃夠了,我該回去了。”
“不急,小二,給這一桌客人再上一壺好酒。”正當這壯漢起身欲走之時,突然從邊上傳來一個聲音道。
“你是”壯漢看著邊上的那一桌,細思良久:“我似乎沒見過你們吧?”
“在下乃是金州行商沈昌平,這位乃是在下的內人。正如老哥所言的,我們兩個並未見過麵。”
“既然我們兩個互不相識,又非親非故的,我又怎麼能喝你的酒呢。”聽到沈昌平這麼說,那壯漢連連擺手:“更何況,我家的婆娘也在家裏等著我呢。我每天,也不過在這酒館裏解解饞罷了,不會耽擱太長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