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陶寧就覺得委屈,眼淚啪噠啪噠的開始掉,她不想哭,尤其不想在嚴丘宇這個大壞蛋麵前哭,可是眼淚就是停不了,開始還收斂,一直猛吸氣想把眼淚逼回去,後麵止不住她就不止了。
“收起你的眼淚。”冷漠的男人嗓音裏沒有半點情分,標準的談判式口吻。
不知怎的,聽到嚴丘宇這麼說,陶寧反而冷靜下來了。
大約是天性裏就遇強更強的心理在作祟。
她掉眼淚不是演戲,不是妄想他能看她掉眼淚就不那麼做,她知道他是商人,商人做一件事是想交易,她隻是突然委屈,女孩子感性了,不要憐憫。
她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眼淚很快就沒了。
默默的擦臉,嚴丘宇坐著,看著她擦臉的動作,眼神不知覺就柔和下來。
“不哭了?”
“要哭也不哭給你這個大混蛋看。”陶寧出口就罵他,“太沒品了,有本事你就自己上,讓我服氣,這樣動用自己的權力算什麼,以大欺小,持強淩弱。”
“可是我看也看了,怎麼辦,要我哭回給你看?”嚴丘宇難得好脾氣的反問。
“你能哭一回就最好了。”陶寧默默的低吟,想也知道這種冷漠冷情的男人,哭神馬的還是不要想了。
嚴丘宇坐在主位沙發上,陶寧走到他對麵的沙發,坐下。
“我們談談吧。”陶寧說。
此刻心裏就算百般不願意,她也沒法,誰讓胳膊擰不過大腿,不過要是哪天讓她翻了身來,一定死死壓著嚴丘宇,非讓他為今天的行為痛哭流涕。
嚴丘宇似笑非笑的轉動著手裏的紅酒杯,陶寧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不過他聽她說完還沒走,說明也是想談的。
“我不離婚了。”她說,“你別封殺我。”
既然是交易就要公平,他們一換一。
嚴丘宇停下晃動的杯子,“誰告訴你我要的是你不離婚?”
……
“陶寧,如果你表現能乖一點,也不會有這些事出現。而我本來什麼都不想對你要求,現在不是了。”
嚴丘宇說話的時刻,陶寧就在想,人為刀俎我為人肉,他說黑的是白的她也沒辦法。
“除了不能提離婚以外,未來很長時間我都會住在這裏,並且,你要配合我的時間,我什麼時候需要女伴,你什麼時候的時間就必須空出來。”
這些要求對陶寧來說並不太難,比起小說不能再寫下去,它們可以說是舉手之勞。
但,經過這兩天被呼來喝去,被威脅的日子,她突然覺得不能再這麼下去,她真的得離婚去尋找新天地。
正主就在這裏,不這個時候提請求什麼時候提。
陶寧問,“那就是說,你在很長時間後是會搬走像之前一樣,我們不會有聯係對嗎。”
對他們的關係來說,就是陶寧在雜誌上看到有關他的任何花邊新聞都不會打電話問詢,或者,他也不會來這裏看她。
嚴丘宇冷淡的給了她個眼神,“直到我找到我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