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簡短的單音節。
陶寧愣了一下,相處三年好不容易讓憐人有一點作為人類的情感,這才不見幾個星期,比以前更冷了。
“今天你怎麼隻做了一份早餐?”陶寧狐疑道。
憐人解釋,“嚴先生今天很早就被助理接走了,說是不在這邊用早餐,我也不清楚。”
陶寧點點頭。
感冒過了一夜幾乎都好了,她就打了電話給醫生,讓他可以不用來了,後麵有情況再聯係。
別墅在中午收到一束藍色妖姬,卡片上麵沒有落款,送花的年輕人直言受人之托送給陶寧小姐。
憐人見了,有些疑惑的說,“難道是嚴先生送的?”
是嚴丘宇送的?因為她把手鏈扔了,所以改用鮮花攻勢嗎。
他們倆沒什麼大關係,他實在不用這麼做的。
陶寧還沒想出什麼一二三,隻聽憐人又說,“不對,這不像先生的做派。”
雖然外傳先生的身邊女孩不離身,常常送禮物,她離開三年故而不知真假,但這次回到訓練的基地,見師父對先生的敬意比三年前更甚,甚至還帶著崇拜,憐人便有了想法。
也許外人看到的,狗仔傳出來的,都不是最真實的,先生仍然是那個渾身充滿狼性,果決英明的領導者。
在得出這結論後,她細想先生所送人的禮物總是名牌包包跑車珠寶一類,從來沒有細小的,攸關生活的物品。
那麼,他就不會想到要送花這一類,因為太浪漫的生活化物品,先生不會想到的。
“憑哪點覺得不是他送的?”陶寧問。
憐人沒有解釋,隻是說,“先生不會送的。”
主仆倆一個樣,都那麼欠扁,憐人以前還好,最近消失一段時間回來,和嚴丘宇越來越像。
陶寧哼哼了兩聲,道,“這花就放客廳,你弄完廚房搞一下。”
奇怪的是,從那天開始,她連續三天收到花束,從藍色妖姬到香水百合再到香檳玫瑰,每天都有不一樣的花樣。
也從那天開始,嚴丘宇幾天都沒有出現。
他是因為沒接到她電話就不回來了嗎。
握著手機,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讓他回來,她有事想說一下。
撥通嚴丘宇的電話,陶寧隻聽那邊傳來客服人員禮貌疏離的嗓音,‘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陶寧隻好掛斷。
他怎麼回事,人不回來,電話也關機了,不會出事了吧。
陶寧對自己無厘頭想法無語,小說寫多了呢,他嚴丘宇不來這裏不是很正常嗎。
晚上她剛衝完涼從浴室出來,就聽到院子裏有引擎熄火的聲音,陶寧走到落地窗前,正好見嚴丘宇穿著一身深色西裝從車裏走下來。
隨行的戴維從後備箱裏拿出一個黑色行李箱。
嚴丘宇吩咐了戴維幾句,他接過戴維拿著的公文包,一手拖著行李箱,走進了別墅,戴維坐回了車裏,幾秒後,豪車從別墅駛離,消失在陶寧眼前。
陶寧若有所思,難道他不在的幾天都出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