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丘宇從樓上下來,一瞥間就看到餐桌上用玻璃花瓶裝著的,開得妖豔的藍色妖姬。

他隨口問著在打掃的憐人。

憐人答,“是花店的人送來的。”

她沒有透露有人斷斷續續給陶寧送花的事,嚴丘宇本來沒覺得不妥,等下了樓梯,再看那藍色妖姬。

這別墅就他和陶寧兩個住,他沒有去花店訂花,以陶寧的性格,她生活就是整天待在房間睡覺或者寫小說,也不是那種會在花店訂花的人。

“花店的人有沒有說是誰讓送來的花?”嚴丘宇問。

憐人搖頭,“沒有。”的確,對方從來沒有留下名字。

一開始她還懷疑過對方送花不懷好意,但一段時間下來都沒什麼事發生,慢慢就覺得隻是送花而已,陶小姐也不太關注這件事,她就沒有上報給嚴丘宇了。

嚴丘宇蹙眉,走到餐桌前拿起其中一朵藍色妖姬,放在鼻翼下輕輕聞了聞。

這花,如果不是陶寧突然想送給自己,那麼,是什麼人會往他們的別墅送花呢。

藍色妖姬,浪漫的存在,有著它浪漫的寓意。

嚴丘宇又問憐人,“花店的人有沒有說是送給誰的?”

“說是送給陶小姐,但不知道送花的人是誰。”

嚴丘宇不悅,隨手把花莖折了,“不知道是誰要送來的你就拿進來?”

麵對嚴丘宇迫人的氣勢,憐人說,“花已經送了好一段時間,我留意過,沒什麼問題。”

好一段時間?就是說,有人在堅持送花給陶寧。

“查下是誰在送花給陶寧。”嚴丘宇吩咐。

陶寧還在睡覺,隻聽到門在那咚咚咚的敲,拿被子過來蒙住頭還是一樣。

“吵死了你。”

陶寧猛的開門朝門外一頓吼叫,掙開眼睛後看著門口漠然的嚴丘宇,憤憤的說,“我就知道是你來擾我清夢。”

換做任何一個人,誰會這麼厚臉皮,中午她也要午睡的,不知道晚上寫稿的人都特別容易犯困的嗎。

“你在抱怨我擾你清夢之前,麻煩你先盡到一個妻子的義務。”

嚴丘宇不請自入,走了進去,坐到陶寧房間的沙發椅上。

陶寧跟著他走進來,“你莫名其妙,我又怎麼沒盡到妻子的義務了?”

“這樣,”嚴丘宇突然站起來親了陶寧一口。

陶寧猛的後退順手要打嚴丘宇,卻被嚴丘宇用不大不小的力道抓住她的手,“還說你乖,現在就不乖了。”

嚴丘宇看似隻使出一點力,卻輕易使陶寧掙脫不了。

她破口大罵,“嚴丘宇你個占我便宜的小人,卑鄙無恥下流混蛋。”

嚴丘宇很無辜的眨眼,“我不就親了你一下嗎。”

“你放開我。”陶寧怒瞪著嚴丘宇。

好吧,再抱著小綿羊要生氣了。

嚴丘宇聳肩,鬆開了陶寧。

雙手重獲自由的瞬間,陶寧立馬去趕嚴丘宇,“你出去出去,這是我房間,不歡迎你。”

嚴丘宇就是不走,突然,他說,

“我喜歡你。”

啊?

陶寧愣了一下,“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