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開門,正在台式桌上的陶寧敏感的抬頭。
“還沒睡?”嚴丘宇站門口難得君子行徑,沒有進來。
“嗯。”陶寧應了一聲。
“你小說寫得怎麼樣?”
“就這樣啊。”陶寧警惕他,像護犢子一樣,就怕他對她鍾愛的小說說什麼不好聽的話。
“嗯,早點睡。”
嚴丘宇又給她關上了門。
有一刹那的瞬間,他想讓陶寧把她寫的小說給他看看。
不行,他不能再在陶寧這裏墮落了,天涯何處無芳草,就算要女人也不一定要她。
淩晨三點才睡,第二天陶寧照例起得很晚。
等到換好衣服到了樓下,她打算出去吃個早餐,順便逛逛再吃個午餐再回來,卻想到自己的車報廢了。
歎了一聲,碰巧看到昨天被自己放到桌上的嚴丘宇的車鑰匙還在,他今天沒開車上班?要不用他的先?
這個想法一經出現就似藤曼一樣瘋漲,是啊,誰讓他把她車撞報廢了。
她現在要用車,那就開他的又怎麼了。
然而兩個小時後,陶寧欲哭無淚。
吃過早飯打算去海邊的她行駛在公路上,因為閃避一條衝過馬路的小狗把另一台蘭博基尼撞了。
她在看到那台車的時候,瞬間感到滅頂之災,前引擎蓋幾乎被她撞爛,估計發動機都報廢了,安全氣囊全部彈出。
依稀看到裏麵昏著的是個染黃發的男子。
她不知道對方情況怎麼樣,直到下午三點她坐在警局卻除了一開始讓她坐著的警察,她再不能見其他的人,連杯水都沒有。
陶寧想,這算不算是報應,昨天嚴丘宇才撞爛她的車,今天她就撞了一輛天價的蘭博基尼。
這兩場車禍唯一不同的大約是,嚴丘宇撞的是不怎麼值錢的廣告燈,而她呢……
雖然對方不讓她見任何人,也不給她水,但手機總沒被上交,於是她開始給嚴丘宇打電話。
陶寧知道,這麼大的事找胡樂樂除了讓她擔心以外沒有別的作用,她隻能,也隻有找嚴丘宇才可以幫到她。
無論是後續賠償還是從這裏出去。
她不知道蘭博基尼的車主是誰,可看對方隨便就把她關在警局裏被不聞不問,說好聽點是將她暫時看管,四十八小時內查明事情再做決定。
誰又見過出了車禍不是找保險,或者警察做筆錄之外,被不聞不問的肇事者。
在撥出第三個電話仍是冰冷規範的語音提示: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陶寧不再撥打了,很失望,嚴丘宇在做什麼,為什麼關機,她想起昨天的事,昨天他也是關機。
頓時,一個想法溢入腦中。
會不會是因為林肯出險了,保險公司給嚴丘宇打電話,所以他就知道了她在警局,卻關機?
幾個意思?真不負責任了?
陶寧的心瞬間沉落,就像夕陽的最後一縷光輝從海平麵墜落時被黑暗交替一樣,她很難過。
相處時的惡言相向不過是保護自己的盔甲,陶寧想起小時候看過的超人,多麼希望當自己有需要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