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屋子最後一個,陶寧打招呼的時候就在想,終於要到最後一個。

嚴丘宇說,“魏叔叔好,好久不久。”

陶寧,“魏叔叔好。”

魏國正先是和嚴丘宇點頭,聞言看向他身旁的陶寧,眸光幹淨,人很清爽,淡妝下很是清麗脫俗,看來不是商業圈中的人。

嚴家小兒在商業投資上很有眼光,這幾年嚴家的產業在他經營下業績日益增長,他本和許多同行一樣認為他會娶一個對自己事業有幫助的人,也不知道這個小女孩一樣的姑娘有什麼吸引嚴家小兒的。

魏國正的想法多是多,不過都在一瞬間從腦海中一閃而過,“兩個月是有了,你小子好啊,都娶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讓嚴老抱孫子啊。”

陶寧小臉泛紅,正欲說點什麼,“魏叔說得是,實在忙於公務,再加上大家都還年輕,顧不上這事。”

她被嚴丘宇環住了腰,儼然是新婚甜蜜的夫妻,如果再在這話題上糾結下去就沒意思了,魏國正和嚴丘宇不愧是商場老將,默契的轉移了話題。

在主屋尋了上洗手間的理由出來,陶寧去了沒人在的後花園。

不多時嚴丘宇也跟了來,一眼看到陶寧的位置。

他沿著小徑走,在陶寧麵前將結了果的葡萄摘了一串,給陶寧擰了幾個下來遞給她,“想吃就吃,光看著有什麼用。”

陶寧也不客氣,拿起來就吃了,但,英勇不過三秒,她就把吃進去的吐在了葡萄架下。

皺著一張像被人揉在一起的臉,“我平時也沒對你不好,你想酸死我啊,不吃了。”

陶寧把剩下的葡萄都扔到嚴丘宇的身上,又不想這麼快回去那個應酬的場合,就走到葡萄架旁的石凳上坐下。

很酸嗎,嚴丘宇拿摘的葡萄放進嘴裏一顆。

吃進去下一秒就吐出來,把整串都放葡萄架下,當肥料得了。

嚴丘宇的動作逗笑了陶寧,她到底是不想讓嚴丘宇知道她消氣,就一直憋著笑,臉皺皺的,偏她又不擅長隱藏,臉上皺著,另一邊想笑不敢笑。

白天看著分外別扭,嚴丘宇要能看清楚肯定一眼就知是假,也幸好是晚上。

“我不是故意的。”

好半晌後,陶寧聽到這麼一句,分明是憋出來的,不情不願。

她才不要這麼快就原諒,要好好給他教訓,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對她隨便。

陶寧背對著嚴丘宇,嚴丘宇聽不到她的回複,回想在公司都是女職員對他獻媚,何曾需要他低聲下氣?又想到那個魏國正。

他走到陶寧旁邊,陶寧趕緊做出一副生氣的樣子,“剛才我叫魏叔叔的,你還記不記得。”

陶寧一愣,怎麼說上這茬來了,下意識點頭,“嗯?”

“他就是司珀的父親。”嚴丘宇說。

陶寧也顧不得裝了,驚訝使她故意皺起來的嫩白肌膚瞬間歸於原位。

看著儼然是個疾言厲色的掌權者,怎麼會有司珀那麼個有主意又溫潤帥氣的兒子,搞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