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今晚可以回去的吧?”陶寧問。

雖然嚴丘宇未必在乎她每天晚上有沒有在瑋居,但她似乎習慣天一黑就寫些故事。

“晚宴散場大概在十二點,之後四樓會有夜場,船靠岸會在清晨六點左右,”吳凱桓邪魅一笑,“親愛的陶寧,你要在這裏過夜是必然的。”

陶寧說服自己,算了,偶爾一天不回去也沒什麼,小說明天再寫也一樣。

她在想事時會不自禁的安靜下來,吳凱桓將這種安靜解讀為在想說法回去。

“你別想動什麼歪腦筋,這船開了以後,不可能為你一個人回去的,除非你水性夠好,遊回去。”

陶寧瞪了他一眼,衣服穿上去很難,室內又有空調,她懶得脫下來再費工夫穿,再加上旁邊有個狼一樣的色男人,她穿著厚重的裙子躺在吳凱桓對麵的床上。

“我現在隻想睡一覺,你別打擾我。”陶寧真的躺下去。

吳凱桓躺在另一張床上,偶爾手機有信息進來,吳凱桓就在那裏搗鼓,陶寧,“你吵到我了,麻煩把手機調靜音。”

好在他聽進去了,真的把手機調成靜音,不然陶寧也不知道該拿吳凱桓怎麼辦才好。

大概到了十二點,吳凱桓那邊的聊天大概是結束了,或者手機對麵的人吃飯去了,他把手機放進口袋裏,問陶寧,“中午你要吃點什麼,我叫餐進來。”

陶寧暫時睡不著。

聽到吳凱桓的話她翻身坐起來,“有什麼好吃的?”

“中餐還是西餐?”吳凱桓手裏兩本餐牌。

陶寧看了一眼,“中餐。”

吳凱桓把中餐牌丟給陶寧,“真不巧,我今天剛好想吃西餐。”

嘴角勾起的他有一種邪魅的誘惑,給他這個人添了幾分神秘感,不過陶寧一點都不想了解他,‘紈絝子弟’四個大字成為她牢牢的貼在吳凱桓身上的標簽。

陶寧點了一份印尼炒飯。

吳凱桓給船內的餐廳打電話,除了給自己和陶寧點的餐報了以外,他還叫了一份水果,一份小蛋糕,還有一份白灼青菜。

陶寧眼睜睜的看著他點了這麼多,暗暗後悔自己隻要了一個炒飯,等下要一個人看著他吃這麼豐盛,而她那麼寒酸。

真是後悔了,當時怎麼點菜的,又不是她付賬,應該狠狠敲吳凱桓一筆才對。

但現在再要她打個電話給餐廳加餐,她又不好意思,以她的食量,印尼炒飯七分飽,再叫多了反而吃相難看,不好。

陶寧最後也沒真的打電話加餐。

心裏是不爽就對了。

直到餐品都上了,吳凱桓把青菜水果和小蛋糕都給陶寧,他麵前隻有那盤牛扒,她才意會到,這些都是吳凱桓給她點的。

偶買尬,她險些誤會了一個五好男人!

“呃……”她想說點什麼感謝的話,卻被吳凱桓堵了嘴巴,“食不言寢不語,古人都懂的道理,你一個現代人不會不懂吧。”

涼涼的一記視線,把陶寧餘下的話全滅在了嗓子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