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的幫忙,沒有點擊量就沒有讀者,你鬥不過他們。”
“最終你的作品結束,你本人也將被繼續湮沒在成千上萬本的小說創作中。沒有資源,你幻想自己就是一支煙花,卻也隻能在自己的世界裏綻放,因為你的力量太微小了,沒有專業的工作團隊在你身後支撐,單打獨鬥怎麼可能在現實天空綻放耀眼的煙花。”
嚴丘宇說完,陶寧忽然就笑了。
嚴丘宇,“你笑什麼?”
她站了起來,很激動的說,“你承認了,我是創者者,我和寫手不一樣,是有靈魂的,你還說我會是一支煙花。”
“那又怎樣?”嚴丘宇反問,含帶有奚落。
陶寧說,“再強盛,再大的煙花燃起向天空時都照不亮全世界的天空,而煙花是科技時代的產物,它都不可能讓全世界看到,與世界相比,與科技相比,我隻是一個小人物,那麼微小,怎麼可能天真到妄想比科技比世界呢。所以我隻要活得對得起自己,做些喜歡的事,還能讓一些人因此喜歡我,偶爾和朋友在一起聊聊天,就是莫大滿足的事了。”
嚴丘宇又問了另一個犀利的問題,“那麼你從幾年前開始寫到現在,你有過收益嗎,你的收益怎麼樣,付出和結果成正比了沒,嗯?你說說。”
他斜靠著桌子,長腿傾斜,陶寧站在嚴丘宇的正對麵,迫人的氣勢從正麵襲來。
陶寧記起幾年前興致勃勃地踏入寫文圈子,特意為此去辦了一張銀行卡,用來計算從中獲得的收益,然而直到現在也才四位數的入賬,和她三四年投入的時間不能成正比。
這份微薄收入的總計應該是別的大學生,或者普通人在社會工作一個月的工資,而她投入了三四年的時間才得來。
可是這種話怎麼能說出去呢,這是她選擇的,當時就該明白,後續抱怨不了,無路可退也不想再找路退。
“不管怎麼樣,這是我喜歡的生活,我為此花掉的時間統統都心甘情願,你不用再說了。”
“我說是為你好。”嚴丘宇發飆了,“你自己想想,你的青春年少還有幾年?我可以養著你,因為你是我老婆,是我想一輩子都對著好的人,可是你自己呢,我不想看到你為小說這件,於商人來說是完全不值得再進行下去的事,損害我們培養感情的寶貴時間。”
原來如此啊。
“嗬。”陶寧也冷笑了,“你終於說出你真實的想法來了,你壓根就不是心疼我,你是覺得沒有女的陪你,你孤單,你寂寞了,是吧!行啊,我現在批準你,你可以出去找女人了!我不幹涉你!”
落地窗旁的設計有個凹壁,凹壁放置有一把秋千木製搖椅,陶寧心情也不好了,坐在搖椅上搖著。
好一會兒見嚴丘宇還不動,她心裏半鬆,嘴上卻不饒人,“你走啊,你走了我也不留你,反正我就是一個整天在做沒意義的事情,像米蟲一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