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端起酒樽,一口幹掉杯中酒水,李泰在旁邊看著暗暗做舌,即使酒精度低,也沒必要這樣喝吧,小心將自己腦子喝壞了。
一個人喝悶酒的李恪,發現李泰在看自己,疑惑道:“四弟,看你的樣子,詩已經作好了?”
李泰點點頭,李恪見此,放下手中的酒樽,笑道:“四弟要不先念給三哥聽聽,說不定三哥能給你一些指點。”
李泰搖頭苦笑道:“三哥說實話,我到是希望等會父皇忘記作詩這一茬。”
“四弟,你還是別做夢了,你向父皇那邊看看,你就知道了。”說完,李恪朝著李二的位置努努嘴。
李泰聞言,轉過身,正好看見李二的眼睛直視過來。
李二今日特意將自己的年長的三個兒子安排在除夕宴會,也算是想給幾個小家夥長長見識。
畢竟都是自己的孩子,太子和李恪今晚的表現令李二很滿意,八歲的孩子能做到這樣的地步,確實很難得。
另外一個,李二不知該怎麼說,別看李二跟著眾臣吃肉喝酒,一起談話風聲,但三個兒子一直都在李二的視線中。
居然在自己的宴會上睡覺,要是沒有外人在場,李二真想上前將李泰踹上幾腳,並質問他:“朕的宴會真這麼無聊乎!”
“青雀吾兒,詩詞可否作好,念給眾愛卿聽聽”
李二話音剛落,下麵端著酒樽的大臣,紛紛落座,靜候越王李泰的佳作。
可依舊有人不買賬,也許是給李泰開脫,開口就道:
“陛下,你這可是為難越王了,當年俺還是七歲娃娃時候,正在玩泥巴呢,哪懂什麼詩詞,現在讓越王作詩,估計連俺都不如。”
李泰看看開口之人,還真是熟人,原秦王府的人,盧國公程知節,李泰微笑著點頭示意。
誰知又一個比程知節嗓門還大道:“就你那憨樣,還配和越王比作詩,估計你連三歲孩子都不如。”
“蔚遲黑子,別耍嘴皮子,有種站出來,與某大戰三百回合!”
“當某怕你這個憨子不成!”
鄂國公蔚遲恭,亦是認識。
見兩人的架勢,真像打起來的樣子,李泰樂了,打起來好啊,這一亂怕是自己就不用自己作詩。
理想與現實是一牆之隔,卻是銅牆鐵壁的牆。
“陛下宴會上哪能容許你等胡鬧,還不退下!”
翼國公秦瓊拍了下桌子,一聲怒吼,兩人隨即退下去,就像是演好的一樣。
李泰在旁邊都看傻眼了。
我擦的,剛才的氣拔怒張呢?
說好的幹一架呢?
李二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大臣的表演,隨即看見李泰的表情,不禁樂了,道:“想好詩詞就趕緊念出來,沒看見滿朝文武都在等著。”
事已至此,躲是躲不掉的,李泰深吸一口氣,稚嫩的童音大聲朗誦道:
“怒發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便橋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突厥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