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分守己(1 / 3)

不安分守己

不安分守己

意料之外,匆匆在十二點前趕到陳家的蘇荷並未被陳宇良叫住,她一時間也不知道陳奕南那般急匆匆喚她回去,還拿出陳宇良來要挾她這話究竟是真是假。但多半就是假的,他硬要留在他家,那麼她就把他放那。

答應過應天堯要回去,蘇荷自然說到做到。

蘇荷燦燦的走進浴室,打開淋浴將自己洗淨,清水淋在身上的快意讓她頓生了睡意,帶著些朦朧,她關掉水,緩步走到鏡子前,良好的排風扇讓鏡子沒有染上一絲薄霧,她看著自己額頭上淺淺的疤痕,露出一絲苦笑。

她最近真是恢複了以往的疲憊,以往的艱辛,甚至還不如以往那般快活自在,應天堯究竟是真的將她作為一枚回到陳家的棋子,還是其它……她現在細想是越發後怕。

聰慧睿智如應天堯,他既然能夠當上EA的總經理,又被傳出是未來的接~班人,那麼他定沒有看上去的那麼簡單,而他上次表露出的野心,也令她心生寒意。

本也已經是深夜,蘇荷穿著一件純棉睡衣倒在那雙令她陰鬱的chuang上,chuang固然是好chuang,隻是睡在上麵發生的事,卻不是好事。

蘇荷揉了揉微微發疼的額角,驀地覺得口幹舌燥,也許是洗完澡有些脫水,她穿著拖鞋朝外走。

偌大的第三層看起來空空蕩蕩,應天堯不在,陳奕南不在,這家裏更加的安靜,沒有一絲人氣。

豪華的歐式裝潢現在隻讓她覺得沉悶,她單手捂住自己的xiong口,心裏微微歎息:本就不想進~入這個不屬於她的地方,卻沒想到,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這一步。

“什麼時候回來的,奕南呢?”陳宇良一臉疲憊的沉靜的看著蘇荷,就像是悄無聲息的出現一般,她驚了一跳,原本放在xiong口的手感覺到心髒劇烈的跳動著。

她驚訝的眼睛微微斂起,對著陳宇良點頭後,慢慢開口:“剛到半個多小時,陳總還沒睡?”

不是她多事,隻是想到陳奕南與她說的,她再不回去陳宇良就要親自打電話給她,可能真的有什麼事要與她說。

蘇荷繼續往下走,一直走到二樓的時候,站在陳宇良的麵前,漆黑的眼睛像是一潭深泉,她見陳宇良不說話,便又開口:“我去廚房倒些水,陳總要不要也來一杯?”

陳家雖然有著許多雇傭,但傭人也需要休息,並不是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都守著等人吩咐,這種時候自然就要自食其力。

蘇荷也不是什麼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嬌慣女,她在得到陳宇良的點頭後,繼續往一樓走去,走到一半,她在樓梯上站定,仰麵看著陳宇良:“陳總要喝什麼?”

陳宇良像是本就不打算喝什麼,隻是碰到蘇荷想與她說上幾句,也就應了下來。

“和你的一樣就好。”

蘇荷聽著死板沉重的聲音,又看著陳宇良那張冰冷的臉,嘴角抽了抽,也罷,反正是陳宇良說要和她喝的一樣,那就不能算她做的不好了。

蘇荷倒了兩杯白開水,拿著杯子往回走,就看見陳宇良已經坐在了一樓的餐廳中,他整個人都朝著她這邊,蘇荷的心微微一頓,她不知道陳宇良究竟要和她說些什麼。

“陳總,您的水。”蘇荷將水杯放到陳宇良的麵前,這杯子是水晶製成,在昏暗的夜色中也依舊熠熠生輝,毫不失色。

“你和奕南很熟?”陳宇良接過水杯便放在了桌上,沒有喝一口,他看著蘇荷的目光銳利,讓蘇荷有一種自己被看穿了的感覺。

她雙手捧著水杯,手指不著痕跡的因為陳宇良的話而抓緊了杯子,隻是捧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水順著她的口腔滑入喉嚨,這才舒服了一些。

“奕南是我的小叔子。”她的臉上沒有再露出官方的笑,她認真的看著陳宇良,就好像希望騙過自己一般,那認真的模樣,完全沒有閃躲的眼睛讓陳宇良的眼睛更加深沉。

“雪梅說你和奕南混在一起,她不允許你這樣的媳婦呆在陳家,要讓天堯帶著你一起離開。”陳宇良像是仍舊在試探一般,聲音平穩不帶一點波瀾,那雙眼睛也是危機四伏的一直盯著蘇荷。

在看到蘇荷反應冷淡後,陳宇良又繼續開口:“天堯出差了,你是聰明人,知道我不可能讓天堯離開陳家,你和奕南的事不要再讓人發現。”

陳宇良幾乎是已經認定了蘇荷與陳奕南的事,卻沒有對他們多加責備,反而是這般隱晦的想要好好把事情掩埋掉。

蘇荷握著水杯的手變得冰涼,明明水杯裏的水依舊溫熱,她卻冷的無法自製,她和陳奕南本就不是清白的,可她一直不想讓陳家的其他人知道這件事,看唐雪梅的樣子估計隻是隨口那麼一說,而陳宇良卻不是如此,就像是把她的那些陳年舊事都翻查過了一般。

那像狼一般自信鎮定的眼睛讓蘇荷恍若見到了陳奕南,不……陳奕南還沒有陳宇良這般實力深厚,有其父必有其子,這父子倆花心的程度倒是讓她刮目相看。

蘇荷也不再辯解,更是不再開口,她低垂著眼眸,看著近在咫尺的水晶杯,那一杯子的水已經被她喝去了半杯,本以為要整杯水喝盡才能解渴,現在卻已經再也喝不下半口,水杯裏的波紋看的她心亂。

“記住你的身份,奕南和語嫣的事還要你多看著。”陳宇良說完最後一句,剛想走回房間,便聽到樓上的動靜,隨後是尖銳的聲音劃破沉寂的黑夜。

“蘇荷!你勾~引我兒子還不夠,現在又要勾~引我老公,你還真厲害啊!狐狸精……”一句又一句刺耳的話語傳入蘇荷的耳中,本就已經疲憊不堪的蘇荷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她拿著手中的杯子微微站起身。

“雪梅,鬧夠了沒有,回房。”陳宇良卻是沒有解釋一句,就好像那些話本就應該是她承受的東西,而她卻也隻能苦笑著,將最後的水全部灌進腹中。

她確實是無法反駁唐雪梅的話,她的確是與他的兒子糾纏不清,但那全是陳奕南的一廂情願,現在,她甚至覺得,她不想要和這個地方扯上一絲一毫的關係,她本以為能夠相濡以沫的應天堯也並不是她所看到的那般。

心雖是疲憊的,但身體在這樣柔~軟的大chuang上一覺睡到天亮,她倒是精神旺盛,沒有陳奕南的煩擾,她自然睡的很安心,甚至都沒有夢見那個詭異的夢。

第二天一大早,蘇荷為了不給人家添堵,特意穿了一件粉色的職業裝,蘇荷從來不嚐試這種色調的衣服,因為她知道這種顏色不適合她。

“哼,穿著這麼花枝招展,想出去勾~引誰?結了婚還穿這種顏色,真是不知廉恥。”唐雪梅顯然是沒事找事,雞蛋裏挑骨頭,蘇荷也反應了過來,她在心底微微歎了一口氣,既然唐雪梅已經這麼說她,那麼她吃完飯就上去把這身衣服給換成黑白的職業裝好了。

哪怕再被說成是晦氣,她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以為不說話就沒事了嗎?我勸你最好收收心,陳家的家產你拿不到一分半點。”唐雪梅從來都不接受應天堯,現在對蘇荷也是相看兩厭。

蘇荷終於把碗裏的最後一小口粥喝完,回味了一番粥的香濃,她甚至覺得,現在唯一能讓她留戀呆在這裏的,也就是這裏的美餐了吧。

隻不過,美餐固然好吃,可天天吃也總會吃膩,蘇荷並沒有多加理會唐雪梅,隻是禮貌的對著她點了點頭,隨後腳步輕快的上樓換衣。

“沒教養。”最後那句話她選擇了無視,畢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無視啊!

有了自己的寶馬mini代步,她可謂是重新獲得了自由,就像是離開牢籠展翅而飛的鳥兒。

車上放著一盤CD,裏麵的歌都是一些老歌,蘇荷雖是走在時尚前端,可她忙的連換一盤CD的時間都沒有。

她停下車後,看到站在公司門口當門神的陳奕南,他一臉的陰沉,與之前的那種陰鷙不同,他並不是發火,而像是要把火徹底的燃燒在她身上一般。

她將包抱在懷中,眼睛警惕的看著陳奕南,最後從大門進去,就在她以為陳奕南不會理她的時候,她的手腕硬生生的被拉住,被陳奕南這麼用力的一拽,蘇荷的手上立刻出現一道紅紫色的印子,手腕還在不斷的收緊。

她懷中的包也掉在地上,名牌包包也不過就是個身外之物,蘇荷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倔強的抬起頭直視著陳奕南,卻被他眼中的火~熱給驚了一跳。

她雖被陳奕南抓著手,卻還是險險的跳開了半步,與之半步之遙的距離,蘇荷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力,她壓低聲音,盡量不讓別人的目光注意到這邊:“陳奕南,你是不是瘋了!要是讓陳語嫣看到……”

蘇荷一提到陳語嫣,陳奕南的手就更加的收緊,他早早的在這裏等著蘇荷,昨晚發生的事情讓他心煩意亂,就想用蘇荷解除一下心中的悶氣,卻不料這個小女人竟然還要惹他發更大的火。

“讓陳青鬆看到才更好。”陳奕南不依不饒,手掌輕輕用力,手臂一帶,蘇荷就重心不穩的朝著陳奕南的xiong膛撞去,她的鼻子被撞得生疼,眼裏蘊出的一絲薄霧也在她刻意的情況下很快的消散。

“陳奕南你究竟想要做什麼!”蘇荷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她的掙紮變得小了一些,陳奕南見她不再掙紮,滿意的伸手mo了mo她的頭發。

“不錯,有長進,學乖了。”陳奕南自然是不知道蘇荷想要問什麼,或者是蘇荷想要知道些什麼,眼神也漸漸的溫和下來,蘇荷卻是幹脆的伸手擁抱住他的腰身,用身體感受著他的口袋,果然,裏麵還是有個小罐子一樣的東西。

陳奕南古怪的看著主動擁抱他的蘇荷,隱約覺得有什麼不對,卻隻是開口譏諷:“大哥才一天不在家,大嫂就寂寞難耐了?”

蘇荷下意識的皺眉,反倒是鬆開了手,知道陳奕南的衣服口袋裏還有那東西,那麼作為他的特助,之後有的是機會。

“不過是沒站穩,難道陳總就這麼自戀嗎?”蘇荷終於對陳奕南的變~態措辭給改了一個ting好聽的,不過這種好聽的名詞被陳奕南聽在耳朵裏,還是有些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