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的治療方法
畜生的治療方法
“聽說畜生都是這樣療傷的。”陳奕南顯然還急著蘇荷說他的這件事,現在又提起,蘇荷隻是更加無奈的在心底翻了個白眼,陳奕南還真是……不知道說他幼稚好,還是什麼好。
“給我專心點開車,我可不想和你共赴黃泉。”蘇荷看著陳奕南飛快的車速,穿梭在車輛之間就覺得心驚膽顫,已經不是第一次坐陳奕南的車,每次都讓她感受到過山車的驚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驚險著驚險著就去見陳奕南喜歡的佛祖了。
“嗬,就算是亡命鴛鴦,也ting不錯的。”陳奕南竟還分神看了蘇荷一眼,就好像生死對於他來說,真的已經不算什麼,蘇荷也不再說話了,她覺得自己和陳奕南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用十倍的速度耗著自己的生命。
那些原本想要表白的念頭也在陳奕南蘇醒過來後,說了那麼些不知趣的話之後,消失的毛也不剩了。
她現在甚至慶幸自己還沒表白,不然這個時候可能他們真的會變成一對亡命鴛鴦。
路上的那些風景她沒有看去多少,左右是些熟透了的道路,可心卻是在一點點的沉下去,好像有什麼即將消失,她有些害怕的伸手抓住自己的衣襟,已經是晚夏,秋意還沒襲來,依舊熱的悶人。
“陳奕南,你給我買隻雪糕吧。”蘇荷下車後,第一件事不是進~入樓房,到達陳奕南家然後和他做完離開,而是想要用盡一切的辦法,把那不長的時間盡量的拖延出一些,她還想要再看看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
這個帶給她無數痛楚與辛酸的男人,這個用生命護著她,卻又踐踏著她尊嚴的男人,心裏沉甸甸的,麵上自然也好看不到哪裏去,蘇荷的臉就像是在執行公務一樣板著。
陳奕南倒是成全了蘇荷,帶著她去街邊的小店裏,買了一支雪糕,蘇荷看著雪糕上的巧克力,一口一口的咬進自己的嘴裏,淡淡的苦澀與甜膩蔓延的口腔之中,她的眼角竟是有些濕~潤起來,仰起自己的臉,對上那刺目的大太陽:“陳奕南,你說,這太陽為什麼就能有這麼大的能量。”
“嫌熱了?那就快上樓,在這裏曬什麼太陽。”陳奕南再次抓住蘇荷的手腕,帶著她朝在陰暗處的房屋走去,蘇荷的另一隻手舉著雪糕,不斷的往嘴裏送,雪糕的甜好像漸漸的都化為了苦澀,也許……她不該選巧克力味的。
陳奕南的屋子已經很久沒有人光臨,裏麵一片的灰塵,陳奕南顯然有些窘迫,他大步走進去,把窗戶全部打開,散去這一屋的黴氣。
“陳奕南……你確定我們今天是來了斷的?不是我來給你做保姆打掃衛生?”蘇荷看著自己雪糕上沾著的一層灰,有些無奈的將雪糕丟進垃圾桶裏,幾乎輕車熟路的走到盥洗室,翻出了抹布,打開水龍頭。
“相信我,我還沒那麼無聊這麼設計你。”陳奕南揮著自己的雙手,趕著自己麵前已經有形的灰塵,原本白淨的臉上也染上了那一層灰黑的東西。
蘇荷找來兩隻口罩,丟給陳奕南一隻,而自己的那隻早已戴在了口鼻之上:“別剛出院又進去了。”
陳奕南momo自己的鼻子,把那隻白口罩帶了起來,他看到蘇荷原本烏黑發亮的頭發已經蒙上了一層灰色,不由的有些幸災樂禍,拿起了一隻拖把,開始和蘇荷清理這個塵封已久的屋子。
這是陳奕南的家,他的家……也有一部分算是蘇荷的家,畢竟,蘇荷在這裏呆的日子也ting多的,蘇荷也不知是被灰塵嗆的,還是怎的,竟是生生的落下了淚,滴在地板上。
索性現在一團亂,陳奕南也未察覺,蘇荷倒是得到了份輕鬆自在,動作利索並且飛速的把這個家給打掃了一遍。
雖說兩個人一起行動,蘇荷也是盡力,陳奕南也沒幫什麼倒忙,但是……兩個人把屋子徹底收拾好後,已經到了大中午。
蘇荷的肚子咕嚕嚕的叫喚著,訴說著它已經餓扁了,陳奕南倒是沒有那麼煞風景的也肚子叫,可看他的樣子,也是累慘了。
蘇荷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冰箱裏定是空無一物,不然就是裏麵的東西已經全部變質了,她有些後悔自己怎麼不晚上再出來,說到底還是她自己想要和陳奕南多相處那麼一會兒。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叫外賣?”蘇荷整個人都已經癱坐在了沙發上,沙發已經煥然一新,幹淨的就算光著身子躺在上麵也沒事,不過,蘇荷覺得這個屋子裏其他都已經幹淨了,最髒的反倒是她和陳奕南,兩個人一身的灰不溜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從煤炭裏爬出來的。
“最後一麵了還不讓我吃你親手做的?”陳奕南坐在蘇荷的邊上,同樣有些累趴的節奏,他嫌棄的聞聞自己身上的味道,覺得自己應該去衝個澡,又看了一眼蘇荷,長臂一勾就將蘇荷打橫抱了起來。
“喂!我又不是沒腳,放我下來。”蘇荷被突然抱起,失重的感覺讓她險些摔下去,她被迫鉤住陳奕南的脖頸,陳奕南身上的味道也不好聞,她嫌棄的別開自己的臉。
“嫌棄我?我還沒嫌棄你呢,你自己聞聞身上的味道。”陳奕南顯然不滿蘇荷的小動作,騰出一隻手就抓起蘇荷的手往她鼻子那送過去。
蘇荷聞到了從陳奕南身上溢出的一樣的味道,清秀的眉毛皺在一起,陳奕南倒是被蘇荷的表情惹的大笑起來:“哈哈哈……你先放水,我過去打超市的電話讓人送食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