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桐羽望著晨曦撒下臉上浮現一抹苦笑。
習慣了兩個人的日子後韓桐羽一人走在路上總是感到一絲孤獨。
道旁花落水,兩耳纏鳥鳴,可能是靠近了大海路上的花上露水很多,韓桐羽看著自己濕漉漉的鞋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若是白麟在那可多好,他最是“矯情”,肩上落蝶也要驅走的,更別說這蹭著露水踩著泥了。
韓桐羽不讓自己去想那些沒用的東西,但是一路到頭見到身前的大海他又不得不想起兩人在海上遇難落去諢腹中的情景,那日他贈萬妖譜,兩人也徹底打開了奪造化的心結。
韓桐羽沒有乘坐那銅棺而且坐在一張木板上麵,他得知韓易未進天驕城而且直接奔了兩萬裏江海。
有消息終歸是好的,能讓韓桐羽不至於像無頭蒼蠅般亂找,但是他同樣明白韓易的心性,韓易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性格,而這次竟然讓韓易繞路直接去了海中可想而知幾人的麻煩有多大。
韓桐羽一路往東行也見到了其他的一些宗門弟子和一些散修,經過打探卻並沒有得到韓易的蹤跡,隻知道韓易在入海前遇到了魔域封魂子蚩離,兩人在岸邊大戰三百回合未分勝負,但兩人皆是受了不輕的傷。
因此韓桐羽也是更加心急想要盡快找到幾人的下落盡快與韓易幾人彙合。
韓桐羽盤坐在木板之上將雙腳浸入有些冰涼的海水之中好不愜意,不過望著一木舟向自己駛來韓桐羽冷笑一聲隨後緩緩起身。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膽敢說個不,上前揪腦袋,死在荒郊外,管宰不管埋,送上望鄉台,永遠不回來。”人未到先傳話。
按規矩來說韓桐羽此時要報名號,一般來說都是先報外號再報姓名,不過韓桐羽沒什麼外號也懶的報姓名,隻是靜靜的看著小船緩緩駛來。
“大哥,我看這人是個小毛蛋,一點規矩都沒有啊!”兩名男子立在小舟上審視著韓桐羽。
韓桐羽也望見了這兩名骨瘦如柴的少年。
這兩人一眼望去不相是逞凶極惡之輩,喊話的那少年眼神清澈麵容稚嫩。
韓桐羽看著對方的小舟撞到自己的木板上,隨後領頭的那一人拿著砍刀指著韓桐羽說道:“如今世道不好,跟兄弟借兩個錢花花,沒問題吧!”
韓桐羽聞言一笑隨後從懷中掏出一摞金幣攥在手裏,兩人見勢如此嘴角幾乎咧到了耳朵根子上。
這攔路打劫也難得很,一般有錢的人都有好的家世,不是實力強悍就是身跟扈從,這實力弱的好欺負的又都是些窮困潦倒之人。
不過這韓桐羽伸手就抓出一大把金幣的金主但是讓兩人樂的很。
“嘿嘿…兄弟真敞亮,我們哥倆也不是個惡人,都是生活所迫,今天就當得兄弟個人情了,來日有機會自會相報!”這領頭男子說著便去接韓桐羽手中的金幣。
可看見韓桐羽並沒有老老實實的將錢給他們這領頭男子也是一愣。
韓桐羽見這男子剛要發怒便說道:“錢可以給你們,不過我跟你們打聽個消息,你們若是知道除了這些我另有報酬,但是說不出的話…哼哼!”
聽到韓桐羽最後的一聲冷笑這領頭男子莫名其妙的感覺後背一涼,不過所謂輸人不輸陣這男子也是昂首挺胸的說道:“可以,你問吧!”
韓桐羽聞言笑了笑隨後說道:“你們肯定這段時間也說的上是走南闖北了,跟你們打聽一個名叫韓易的人,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
這兩人一聽給愣住了,這造化界中有幾個沒聽過韓易的名頭,在韓易的眼中人和畜生的區別就是人比畜生殺的爽。
這兩人再看這錦衣玉帶的少年不由得心生一絲恐懼,這與韓易扯上關係的人絕對都是群狠人。
不過此人很快又愣過神來,他多多少少也劫持過幾人,那些人不是說認識神皇子軒轅青就是認識血君子血寧,說是跟星虎金白鸞八拜之交的也有,此人說他認識韓易讓他也是處於一個將信將疑的情況下。
畢竟此人相比前幾人來說不管是氣質方麵還是穿著上都不是那幾人可以相比的,而且隨隨便便掏出一大摞金幣對於他來說這絕對是個出手闊綽的主。
這人想了想許久最後絕定還是不要將眼前的這位公子哥給得罪死為好,萬一身後真有點人脈肯定是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不過他到不是真怕他,畢竟這是在海上,打不了弄死後直接丟海裏,到時候誰也查不到他,況且就算是查到了又能如何?
就在這領頭男子內心異常掙紮的時候他旁邊目光清澈的少年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