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時音看著還覺得挺羞恥的。

岑女士還把筆都準備好了,時音抿起一個小梨渦,接過筆,唰唰幾下,“好啦。”

岑女士吹了吹,確認不會被自己劃花才又重新放進包裏。

時音:“……”她信了岑女士是她媽媽粉這個說法!

岑女士捅了捅嚴肅的賀先生,“賀老板,陪我吃飯就不能賞個笑臉嗎?嚇著人孩子!”

於是賀先生朝時音勉強擠了個笑臉。

還真是……妻控啊!

時音也就回他們一個甜甜的笑。

她又看看賀執,後者跟她使了個眼色,那意思:瞧吧,我說岑女士喜歡你的。

岑女士還給時音帶了禮物,從包裏找找找,找到個漂亮的玉鐲子,拉著時音的手就給她套上,一邊還說:“賀執就跟他爹一樣,不解風情,像塊木頭,年紀又比你大許多,跟他談戀愛委屈你了。”

賀執:“!!!”你是我親媽嗎?

岑女士:“也是沒辦法,我是他親媽,不能給你倆勸分咯,那你就將就將就,阿姨肯定疼你的。”

賀執:……謝謝,我自己老婆自己疼。

時音憋著笑,也不知道她說的到底是不是賀執,不解風情?她看他挺解風情的啊。

手腕上的鐲子墜下來,冰冰涼涼的貼在皮膚上,時音覺得太貴重,想拒絕。

被賀執給摁住,“戴著吧,岑女士喜歡收集這些東西,家裏多著呢,給你就拿著玩。”

岑女士:“就是就是,也不值錢,拿著玩。”

賀先生也給時音帶了份禮物,很符合他嚴肅的人設,送了一套書和一隻鋼筆。

岑女士看他他才開口:“筆是定製的,拿著給粉絲簽名用。”

時音就看筆身有亮閃閃的碎鑽,筆尖金燦燦的,估計就是玩筆的人常說的金尖,那筆蓋有點高調,老大一顆鑽石在頂端擺著,差點沒閃瞎她的眼睛,還有筆身上刻了她的名字,字跡一看也是出自大家之手。

嘖,土豪送禮就是這麼低調又奢華吧。

時音看賀執,賀執就做主給她收了。

他們二老的禮物就襯得時音給他們準備的禮物拿不出手,給岑女士的是一條絲巾,給賀先生的是一盒茶葉。

聽賀執說賀先生除了生意和岑女士,也就茶這一點愛好了。

拿出來的時候時音自己都挺不好意思,因為消息很突然,她根本沒有時間準備禮物。

收到禮物的兩位倒是不在意那麼多,岑女士抓著絲巾一直誇好看,賀先生也牽了牽嘴角,點頭讚一聲:“不錯。”

其實時音也大概明白,他們都是見過好東西的人,所以到現在收禮也不太在意東西本身的價值,反而更在意是誰送的以及送禮的心意。

交換禮物的環節結束後,四人終於開始吃飯,岑女士挺話嘮的,拉著時音天南海北啥都聊,偏偏時音居然還能跟得上她。

就算岑女士中途聊起了京劇和評戲她也能接上話來,甚至還捏著嗓子咿咿呀呀的唱了一段。

岑女士別提多喜歡她。

誇她誇得停不下來。

後來吃過飯,兩人就手摻手的走到了一處去,不知道的以為倆人是姐妹呢。

岑女士好奇她一個年輕小姑娘居然會這些,時音就答:“我媽喜歡,跟著她聽了不少就記住了。”

岑女士拍拍手,“感情好,那我以後和親家可有話題聊。”

“……”時音囧了囧,朝賀執求助。

賀執笑微微的,精神上鼓勵她,並不解救她。

好在岑女士及時刹住了車,她跟賀先生吃過飯就要離開,時音和賀執送他們上車,岑女士抓著時音的手交代,“有時間去家裏玩,阿姨給你看我收藏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