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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有歧議!
雲暮雪不愛聽!
“季平,你確定這本書沒有問題?”
“沒有。”季平搖搖頭,眼神複雜的看著雲暮雪,“娘娘,您近日可還要再發作過?”
他問的,便是那所謂的“產後抑鬱症”。
雲暮雪說:“今日本宮就又發作了一次。不過時間很短。這本《手劄》有問題,它能勾起人心底深處的悲傷。本宮今日,已經試驗過了。”
“是嗎?”季平訝然。
看雲暮雪神色凝重,他沒有不信的理。趕緊把《手劄》又研究了一遍。
“娘娘,臣可以看裏麵的內容嗎?”
“看吧!”
季平翻了幾次,這就是一本黎桐的私人日記。並沒有什麼特殊,而且,他也沒有雲暮雪說的那種悲傷感啊!
最多就是覺得,黎桐也很可憐罷了。
“娘娘,臣看完了。”
“現在你感覺怎樣?”
“沒什麼感覺。”
雲暮雪:“……”
那就不是藥了!
難道是……巫盅之術?而且是專門針對女人下的?!
好高端的私人定製!
“娘娘莫不是懷疑,黎美人在上麵動了手腳……”
“就是她。除了她還能有誰?”雲暮雪冷笑。
一邊往東臨進貢著珍稀藥材,一邊留下此書禍害人。黎桐的心,好深啊!
季平臉色大變,把《手劄》放回檀木盒子,恭敬的彎了彎腰:“請娘娘伸手,讓季平為娘娘請脈。”
雲暮雪伸出手。
她的脈像很正常,沒有一絲異樣。
季平鬆了口氣:“娘娘不必擔心,您鳳體安康。”
“嗯。”雲暮雪縮回手。
“娘娘,臣把書燒了吧!”
“不,留著它。”雲暮雪說,“暫時所這書留在你這裏,你得空再研究研究。”
“是!”
雲暮雪交代完就走了,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和這本《手劄》杠久了,她現在有些頭暈的腦脹。
她順著宮道,想去甘露殿看看蕭媛媛和月塵,卻不知不覺來到了冷宮。
破舊的宮門,紅漆一塊塊斑落。
這裏,是她最早的家。
她看著冷宮,神思恍惚起來。
最終還是推開門走了進去。
常言道:春生夏長。眼下正是夏長的好時節。雜草瘋長,根本沒有進去的路。
雲暮雪就站在門口,看著裏麵。
恍惚間,她似乎又看到了采兒在破舊的屋簷下,用力擦一口生鏽的破鍋。
“公主,等奴婢把這口鍋擦幹淨了,您就可以燒菜了。”
熟悉的聲音,仿佛就在耳邊。
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采兒……”
雲暮雪下意識的往前邁了一步,腳踩進旺盛的芒草中。
也不知道草裏有什麼,腳底心傳來一陣刺痛。
“啊——”
她低呼一聲,清醒過來。視線也變得清明。
雜草之後,破舊的屋簷上除了蛛網,哪裏有采兒的身影?
她,產生幻覺,還幻聽了?
“娘子!”
一雙有力的臂膀伸過來,把她抱走。
熟悉的龍涎香飄入鼻中,雲暮雪心弦一鬆,委屈的向鍾離淵哭訴:“有東西紮我腳。”
“朕看到了,都流血了。”鍾離淵擰著眉,把她抱到離冷宮,才找了個地方讓她坐下,去看她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