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孩子。”柳月如望著床上的女兒眼角含淚。
雲湛起身走到窗邊道:“有人不想我們女兒嫁進侯府,既是如此,那我們又何必強求。”
江湖兒女,本應生長在江湖,那什麼官家本就不是他們能染指的。
“唉。”柳月如歎氣,和他離開了房間。
兩人走後,那藏在樹上的人從窗戶翻了進來。
他左手持劍,一身黑衣鬥篷,走到床邊,看著床上的人,眸光微斂,要拔劍的動作遲遲沒有進行。
“黑袍大人。”有手下進來:“盟主有令,務必取了這雲輕的性命,絕不能留。”
“我知道,用不著你來提醒我。”黑袍斜睨了他一眼,但仍舊是遲遲沒有動手。
他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猶豫什麼。
手下等不及了,上前道:“黑袍大人如果有什麼顧慮的話,屬下願意效勞。”
黑袍沒說話,他權當他默認了。
於是拔劍上前,慢慢走向床邊。
月光自窗戶照射進來,倒映在長劍上,形成一道冰冷的寒光。
手下把心一橫,舉劍刺下,黑袍這時才反應過來想要阻止。
抬頭看到手下背對著他一動不動,他邁步上前,抬手按住他的肩膀,想問問他怎麼了,誰知一把劍自他脖頸刺來,他側頭避開,緊接著他便看到手下倒在了床邊,而他麵前提劍站著的正是程言。
他剛剛遲遲下不去手的人。
“嗬,大意了。”黑袍出手向她,他也很想就知道她究竟有多大能耐,能一舉殺了他們武林盟三大高手。
程言與他交手,兩人破門來到外邊,自院子打到屋頂,聲音之大,很快山莊裏的人都被驚醒,通通圍了過來。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殺我?”房頂上,程言厲聲詢問對麵的人。
“想知道,先打贏我再說。”黑袍提劍衝過去,程言退後接招,但因為他出手較快,程言已退到邊沿,再無可退的地方,腳下瓦片一鬆,重心不穩,身子開始後仰。
見她要摔下,黑袍立刻收了刺來的劍一個翻身過去接住她,兩人落在地麵。
程言在他懷裏,與他四目相對,麵具裏那一閃而過的慌張,她還是捕捉到了。
他是關心她的?難道他也喜歡這雲輕?
可在她的記憶裏並沒有他這號人物啊。
這是怎麼回事?
腦中疑惑,手腕處的靈力探測器此時發出了光芒,程言立刻反應過來,是他。
怪不得見到他時會有一絲熟悉,原來又是老熟人。
不過他為什麼要穿著一個鬥篷,還戴著麵具,是不想別人知道他是誰嗎?
黑袍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眼珠一轉,鬆開了她。
程言站穩,就聽雲湛在喊:“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是。”眾師兄弟齊上,黑袍與他們交手,將他們打倒在地後,他轉身來看了邊上的程言一眼,最後施展輕功飛走了。
雲湛命令追,程言道:“不用追了,你們不是他對手,去了也隻是送死。”何況人家並沒有想要真正的殺他們,要不然的話,以他的出招還有速度哪還有他們站在這說話的份。
“這武林盟的人真的是太可惡了,竟然搞偷襲這麼卑鄙,若不是小師妹武功高強,這會怕是已經讓他們得逞了。”師兄們為她鳴不平。
程言道:“看來這綠柳山莊也是不安全,不能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