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梨害怕得手腳都軟了,她眼圈鼻尖瞬間發紅,忙解釋:“不是,我沒有這樣想。”
傅晉紳哼笑了聲,“所以你想我睡你這個還沒有發育完全的小樹苗?”
容梨說不上話來了。
一會兒說她要陷害他,一下又說她是小樹苗?
他擺明了沒看上她,不想要她。
那要怎麼辦?
想到被繼母害得一夜白了頭的爸爸正在監獄裏受折磨,容梨的眼淚一下竄了出來。
她哽咽地說道:“傅先生,隻要您能救我爸爸,您讓我做什麼都行!我求您了!”
她哭得稀裏嘩啦的,小臉皺成一團,眼淚鼻涕一塊冒。
這哭相,真是一點都不好看。
眼瞅著她鼻涕就要流到她嘴裏了,他眉心一擰,竟鬼使神差的用自己的手給她抹了把鼻涕。
容梨愣了一下,然後繼續哭。
“好了。”他有些不耐煩地出聲。
容梨頓時哭出聲來,嗚咽嗚咽的,別提多委屈多可憐了。
瞧著就跟被他怎麼了似的。
傅晉紳還沒有欺負小女孩的習慣,當然,他也沒有哄女人開心的經驗。
瞅她這哭勢,大有他不答應,她就哭到沒完的打算。
他蹙眉瞧她,“你不哭,我就去救你父親。”
這聲一落,容梨的哭聲也頓時沒了。
她破涕為笑,咧開了嘴角,笑得像個小太陽花似的,對他喊道:“謝謝傅先生,謝謝您!”
傅晉紳:“……”她剛剛是不是故意哭的?
……
去局子撈一個人對傅晉紳來說,就跟去魚池裏撈一隻魚一樣簡單。
在答應了容梨之後,傅晉紳就讓傅南去辦了。
容梨這會兒也從女傭那裏借來一套衣服穿上,正乖乖地坐在一張椅子上,和他一起等消息。
他手中拿著一本書,視線偶爾會瞥向容梨。
這小東西和來的時候完全兩個模樣,穿著寬鬆的襯衣和褲子,就像一個乖巧聽話的小學生,一個小時過去了,坐姿一點變化都沒有。
坐得那是規規矩矩老老實實。
一直到傅南從外麵進來,她才站起來。
她兩眼期待地看向傅南。
傅南卻皺著眉頭,神色不太好。
他沒去看容梨,而是對傅晉紳彙報:“先生,容成軍在監獄裏自殺了。我們的人到的時候,他已經服過毒了。”
傅晉紳目光怔了下,接著看向容梨。
像被冰凍住似的,容梨身形僵硬,雙目無神神色呆滯,臉色也一片煞白。
爸爸死了?
他昨天進監獄之前不還跟她說要她好好活著的嗎?怎麼這就死了?
空洞的眼眶裏,眼淚忽然竄出。
容梨隻覺得整個世界都塌了,她一下跌坐在地上。
然後下一秒,她就朝外麵狂奔。
隻是還沒跑出客廳,人就被傅南抓住。
她掙脫不開,急得張嘴咬了上去。
傅南抽了口冷氣,安慰道:“容小姐,你冷靜一點。你的繼母正安排人四處找你,如果你現在貿然出去,隻會把自己的命也搭上。”
容梨的眼睛一下變得通紅。
一定是嶽如姿幹的!爸爸對她那麼好,她怎麼能這麼狠毒!!
容梨忽然承受不住,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傅南把她扶進了客廳。
“先生,容小姐的身體很熱,好像發燒了。”他對還坐在沙發上的傅晉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