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糾結著要不要進去的時候,房內忽然傳來一道冷喝。
“滾進來!”
傅南和王醫生慌忙推門走了進去。
傅晉紳正站在床邊,神色淩冽。
他身上的襯衫在回來的路上就被容梨扯掉了好幾顆紐扣,不過褲子和皮鞋都整齊如常。
再看到床上被用繩子綁起來的容梨,傅南和王醫生頓時全明白了。
王醫生火速把藥箱打開,配好了藥水在注射劑中,然後摁著容梨的手臂,給她打了一針。
這之後,他又讓傭人來給容梨喂了點水。
等到容梨的情緒漸漸穩定了,他才回頭向傅晉紳彙報:“先生,小姐已經沒事了。”
傅晉紳眼底的神色緩和了些。
“出去吧。”
“是。”
王醫生和傅南,還有照顧容梨的傭人都退出了房間。
床上,容梨沒再扯拽手上的繩子。
她臉上的坨紅也漸漸消散,變得正常起來。
傅晉紳走到床邊,深不見底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容梨舔了舔幹幹的嘴巴,睜開了眼睛。
然後,她撞上他陰沉的視線。
她兩眼一縮。
失去意識前的記憶回到腦子裏,而現在她又在自己的房間裏,身體裏也沒有那些燥熱感了。
明顯她是被救回來了。
看著眼前這個神色暗沉的男人,容梨睜著眼睛,小心翼翼地嗓音沙啞地說道:“傅先生,是您把我救回來的嗎?”
傅晉紳沒理她。
容梨的眼珠子動了動,又說道:“我剛剛在外麵散步來著,正好餓了,看到有吃的在路邊就拿起來吃了,誰知道吃完了之後就渾身不舒服。”雖然容梨沒經曆過那種事,但她也知道那是讓人失去意識意亂情迷的迷藥。
她不清楚自己發作後是啥樣,她又問道:“傅先生,我沒有做什麼壞事吧?”
傅晉紳抿起唇角,眼底的光又冷了幾分。
容梨剛想問自己有沒有發狂扒光自己的衣服之類的,忽然看到他這比吃人還恐怖的眼神,當即閉上了嘴巴,一聲也不吭了。
她一眼不眨地看了他一會兒,等到眼眶裏有了淚光,她才說道:“傅先生,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亂吃東西了。”
傅晉紳賞她一道冷眼,“開學之前,不準走出這個房間一步。”
開學之前?那不是還有一個多月?
至於關她這麼久嗎?
容梨不太情願地回了聲:“哦。”
他轉身走了出去。
房門被關上,容梨大大地喘了口氣。
在床上躺了會兒,她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地擼了一遍,然後就給司清清打了一通電話過去。
司清清正等著她電話呢,接通後她急忙問道:“怎麼樣了梨梨?今天你又讓薑蜜和裴太太出醜了嗎?”
容梨皺了皺眉,說:“我上當了。”
“啊?”
“沒有聚會,裴西辰和他媽他家親戚都沒來。”
“為什麼?難道聚會取消了?”
“來的人是薑蜜,還有她雇來的一群打手。”
電話那頭的司清清震驚了一瞬,“這怎麼可能呢?她們怎麼會知道你會過去?我什麼都沒和別人說過啊!”
容梨歎了口氣,“是有人故意把消息透露給你,引我上鉤的。”
“她們怎麼這麼壞!”司清清想到了把這消息告訴她的那個高中同學,她氣道:“以後我再也不跟她聯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