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不爽?”
“哪裏都不爽。”容梨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她把自己給灌迷糊了,迷糊到要忘記和她說話的人是她最害怕的傅先生了。
她嘟囔道:“我被人算計了。”
“什麼人?”
“一個猥瑣男,還有她女朋友。”
“他們欺負你了?”
“也不算吧。”容梨眨了眨眼睛,兩隻眼圈紅了起來,“我沒有他們的背景大,鬥不過他們。”
她的憋屈都要從她眼底溢出來了。
傅晉紳給她切了塊小蛋糕。
容梨吧唧兩口吞下去了,嘴角一圈還粘著奶油。
她又趴在桌子上,憋悶地拿叉子戳蛋糕。
仿佛,那蛋糕就是薑嫣和司景樺。
不難發現,她喝醉了。
傅晉紳把桌上剩下的酒拿到了桌底下。
容梨沒摸到酒瓶,擰著眉毛問:“酒呢?酒怎麼沒了?”
“被你喝光了。”
“我哪兒有,剛剛明明才新開了一瓶酒的!”容梨氣得站了起來。
看到桌上沒有,她又往桌底下鑽,很快,她就發現了那瓶被傅晉紳藏起來的酒。
她彎腰就去拿。
傅晉紳先她一步把酒拿了回來。
容梨又起身去搶。
這樣一來二去的,她很快撲到他懷裏。往他身上爬,打算爬上去從他手裏把酒給搶回來。
傅晉紳挺拔的背影僵住。
他沉默了片刻,單手掐著她小腰把她抱了起來。
至於那瓶酒,被他丟回了桌上。
他把她往樓上抱。
容梨晃悠著雙腿要下去,“放開我!有本事放開我,我們單挑!”
她使勁兒扭著屁股。
傅晉紳強忍著那股邪念,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屁股上。
容梨不爽,“你敢打我屁股!我跟你沒完!”
這會兒,小東西明顯連他是誰都不記得了。
傅晉紳把她抱回房間,丟在了她的床上。
容梨翻身就撲了過來。
傅晉紳險些被她撲倒在地上。
他環住她的後背,沒讓她從自己身上摔下去。
容梨半眯著眼睛,兩眼迷離地盯著他看。
“你…你怎麼長得這麼像我家傅先生呢?”她喃喃地問。
傅晉紳眯起眼角,“我什麼時候成你家的了?”
“傅先生就是我家的!”容梨一把摟住他脖子。
傅晉紳高大挺拔的身影像雕塑一樣,僵立在原地。
容梨又叭叭地念叨:“雖然他人嚴肅了點,對我還是挺好的,這學期的生活費每個月都給我一萬塊呢……”
傅晉紳耐下心來,聽她念叨。
小東西還挺有良心,知道他對她的好。
好一會兒,她忽然話鋒一轉,“就是吧……”
“就是什麼?”
“他要是我親爸爸就好了。”
傅晉紳:“……”
“那樣我就不怕他了。”
傅晉紳沉默了會兒,低聲問她:“他看起來很老嗎?”
“是啊,明明才三十歲,不過很像七八十歲的老頭兒。”說到這,容梨又在他耳邊說悄悄話似的念叨:“我經常懷疑他可能是什麼妖精變成了人。”
妖精傅晉紳:“……你該睡覺了。”
“不要,我想喝酒。”
話是這麼說,容梨卻昏迷地打起了瞌睡來。
傅晉紳把她往床上放。
哪兒知道這小東西才沾上床就醒了過來,還扒拉住了他脖子。
他高大的身形猛地摔下。
“嗷!”容梨叫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