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梨緊抿著嘴巴不吭聲。
傅晉紳低頭瞧她。
瞧她臉頰紅撲撲的,還鼓了起來,他忍不住抬手捏了捏。
容梨身體更僵了。
傅晉紳低笑了聲。
他聲音低磁好聽,這一笑就跟春風裏的柳樹枝似的,使勁兒地往容梨臉上撓。
她臉頰熱得像被火燒。
“阿梨,你再這樣,我就要吻你了。”他近到她耳畔,低啞地出聲。
容梨:“……我也不想,是傅先生你一直在撩我的。”
她實在忍不下去了。
“停車。”
司機當即把車停在路邊。
傅晉紳瞥他一眼,“你先下車。”
司機立馬下車,並把車門關好。
這逼仄的空間裏,很快就隻剩下了她和傅晉紳兩個人。
傅晉紳摸了摸她滾熱的小臉,低聲地問:“還有什麼想說的?”
容梨硬著頭皮抬頭看向他。
他淺薄的唇角正微微勾著,笑得淺淡,卻魅惑勾人。
和司景樺張揚的妖孽笑不同。
她的傅先生笑起來的樣子就跟冰川忽然融化,萬物複蘇似的,美得讓人挪不開眼。
而這會兒的容梨,不,準確的說,是偷看了他身體後的容梨,顯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單純的欣賞他的美了。
她小聲地問:“傅先生,你是不是覺得無聊,在逗我玩?”
他低頭,深邃的目光直看著她。
片刻,他回她:“一個人的日子過得是有點無聊。”
容梨不爽地鼓起了兩腮。
傅晉紳抬手戳了戳,笑著對她說:“阿梨,我不是在逗你玩。”
“那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容梨低下頭,小聲地碎碎念:“您當年不是嫌棄我是小樹苗嗎?”
她還記得近四年前,初見他的時候呢。
傅晉紳抿起了唇角。
小東西還挺記仇。
沉默了會兒,他說:“現在不是當年。”
容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好像他說什麼都是對的,她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傅晉紳握住她下巴,把她小臉抬了起來。
容梨不得不對上他漆深的目光。
他說:“你早就成年了,可以談戀愛,也可以談婚論嫁了。”
容梨暗道:她知道,她隻是沒想過要和他談而已。
“我的阿梨,自然要找最優秀的男人。”他又道。
容梨忍不住翹起了嘴角。
可一細想,他這話又好像在誇自己。
她又癟了癟嘴,話不經大腦就從嘴裏冒出:“傅先生不要臉。”
傅晉紳目光陡然一暗。
容梨當即捂住自己的嘴。
他把她的手從嘴上摳掉,繼而捧起她小臉,直接低頭吻上。
和前麵幾次的吻不同,他這次吻得時間很久。
容梨一直處在大腦空白中。
她渾身僵硬,動也不知道動。
甚至忘了去換氣。
傅晉紳隻好中途打斷,鬆開她,捏了捏她鼻子,對她說:“喘氣。”
容梨張開嘴,大大地喘了口氣,又吸了口氣。
他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就快到時間了。
把司機叫上車後,他繼續攬著容梨的肩膀。
雖然容梨的臉頰還紅紅的,可是身體卻在不知覺間變得放鬆起來。
她想著剛剛那個有點長的吻,兩眼亮晶晶的,手指頭時不時地摸摸自己的嘴巴。
……
二十分鍾的樣子,車子穿過繁華的市區,來到了一間裝飾簡潔卻透著高端的私人工作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