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梨皺起眉頭。
左霜驚叫了聲,忙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又去整理那副畫。
容梨聽到“砰”得一聲。
她的那隻手又碰到了桌角,不過這次沒有撕到她的畫。
就算沒撕到,她那副畫也算是毀了。
容梨擰了擰眉,正想說什麼。
左霜用左手捂住了自己的右手,回過頭來,一臉內疚地看向她,“容梨,對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容梨能說什麼?
“沒關係,回頭我拿膠水粘一下就好了。”容梨回她。
左霜笑了笑,“要不你改天去我家,我送你一副吧。”
“不用了。”
“不行,你要是不接受,我心裏會過意不去的。”
容梨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我聽說你的畫千金難求——”
“嗬嗬,你叫我一聲小姨,我自然不會收你的錢。”她笑得溫柔體貼。
而且是讓人看著聽著都特別舒服的那種。
容梨卻沒忘記飯桌上她給傅晉紳夾菜的事情,也可能是嫉妒心作祟吧,容梨對她依舊喜歡不上來。
既然她非要給,那就拿著唄,回頭轉手賣出去也是好一筆錢呢。
容梨掂量了下,笑著回:“那就先謝謝小姨了。”
“不客氣。”她回了聲,然後朝外麵走。
也是經過容梨眼前的時候,容梨看到了她蒼白的臉色。
臉上就好像沒有一點血色。
容梨目光一變,剛要詢問她什麼,就見她走進了臥室,然後身形一晃,往地上摔了過去。
與此同時,房門被推開。
傅晉紳走了進來。
容梨跑到了左霜身邊,她想把她扶起來,看到傅晉紳過來了,她忙說道:“傅先生,小姨不知道怎麼了,忽然就昏倒了。”
想到自己剛剛還以為她是故意把自己的畫弄毀的,容梨真想打自己兩下。
估摸著她剛剛就不舒服了,是真的不小心碰到桌子弄壞畫的。
“她身體向來很弱,估計是凍著了。”傅晉紳對她說。
容梨愣了下,聽他這話,貌似他對她也很了解。
胸口沒由來劃過一抹酸意。
接著,他就把左霜霜從地上抱了起來。
容梨更酸了,她努了努嘴,跟著他走出去。
他把左霜抱去了左歡的臥室。
左歡傅德華和傅蓁蓁都跟了過來。
家庭醫生也拿著藥箱趕過來了。
他給左霜做了簡單的檢查,又給她打了一針。
很快,左霜蘇醒過來。
守在床頭的左歡鬆了口氣。
左霜看著一屋子的人,目光愣了下,然後她自責地問:“我又暈倒了是嗎?”
“是啊,你可把我們都嚇壞了。”左歡擰眉說道:“肯定是傍晚的時候我帶你在外麵散步凍著了,今晚你就留在我這休息。”
“姐姐,我沒事的,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也是這時,一道低沉的嗓音響起:“不要再出去了。”
說話的是傅晉紳。
左歡怔了下,接著左霜就翹起嘴角,衝著他說:“好,我都聽二哥的。”
站在門邊的容梨,緊緊地咬著牙。
她怎麼就這麼不爽呢。
傅蓁蓁和傅德華見她沒事都出去了。
傅晉紳也轉身朝門外走。
走出了好幾步,見容梨還杵在門邊不動,他神色一暗,瞥向她。
容梨忽然更鬱悶。
她扭過頭,裝作沒看到他,徑直從他身側經過。
沒有理他也沒有要等他的意思。
她很快就跑回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