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說我要是娶蓁蓁,您就去死嗎?”他被酒水染紅的眼睛像充血一樣陰測測地看向鞠燕虹。
鞠燕虹身體顫了顫。“你…你要是非要和她在一起,我同意就是了。”
她這話說完,扶著她的司芯蔓就皺起了眉頭,眼底劃過了一抹冷色。
不過很快,陳琛的笑聲就響起來了。
“嗬嗬……”他冷嘲地笑。
在他們看來,這會兒的陳琛就像個瘋子。
“您當蓁蓁是什麼?是您養的阿貓阿狗嗎?您不喜歡就攆她走,想要她了就招招手讓她回來?”陳琛冷笑道:“您舍得傷害她,我舍不得,她可是我的寶貝。”
鞠燕虹身體又是一僵。
這一刻,仿佛大腦被重重擊打了一下,她整個人都呆滯起來。
他說傅蓁蓁是他的寶貝。
言外之意不就是說在他的心裏傅蓁蓁的分量最重嗎?比陳家,比他的爸媽,比她自己,還要重!
他都能酗酒半個多月,說不定哪天就衝動了去跳海去自殺……
鞠燕虹沒敢再往下想。
陳正北和向美鵑都小心翼翼地看著他,不敢激怒他。
扶著鞠燕虹的司芯蔓,聽著他嘴裏說的傅蓁蓁是他的寶貝,眼底又劃過一陣陰毒。
這時陳琛又說道:“她也是傅家的寶貝。傅老爺子要是還在世,知道他寵著長大的曾孫女這麼被人欺負的話,恐怕能直接讓人把陳家給炸了。還有她的姑奶奶也雷厲風行的。她的二叔二嬸更不用說,這會兒要是知道蓁蓁在我這受欺負了,估計能立刻過來把我給活埋了……”
“別說了!”鞠燕虹哭著喊道:“是我不對,我讓你們在一起還不行嗎?!”
鞠燕虹是真的被刺激到了,真的願意服軟了。
陳琛不僅是她最疼的孫子,還是陳家唯一的繼承人,今後陳家的擔子都落在他的身上了。
她是寧願自己去死,也不想看到他這麼頹廢。
陳琛似是沒聽到她這道歇斯底裏的吼聲,又從旁邊的架子上拿了瓶紅酒,掀開了瓶蓋,把酒水往自己的嘴裏倒。
“夠了!別再喝了!”陳正北忍無可忍地走上前。
啪!
陳琛又把酒瓶摔在了地上。
他陰鷙的目光看向陳正北,又掃向了他身後的幾人,暴躁地出聲:“都給老子出去!”
地上還是一片狼藉,被他砸碎的酒瓶碎片到處都是。
陳正北自知勸不了他了,轉身就拉著向美鵑出去。
連鞠燕虹都不敢出聲勸他,司芯蔓更不敢說什麼,挽著鞠燕虹跟著出去。
出去後,陳正北就衝這酒店的總經理吩咐:“不準在給他送酒過來,還有,等他待會兒睡著了,安排些人上來打掃。”
“好的陳先生。”總經理轉身出去。
陳正北讓司芯蔓鞠燕虹和向美鵑都先回去。
她們都不想走。
最後還是隻留下了向美鵑,鞠燕虹和司芯蔓被司機帶回陳家了。
陳正北和向美鵑就待在外麵的客廳裏守著。
直到酒店服務生過來把陳琛喝酒的那間臥室給清掃幹淨了,他們才過去看了眼。
陳琛已經醉過去了,就躺在那架鋼琴底下的地毯上睡覺。
他們互相對視了眼。
向美鵑小聲地說:“老公,要不我們去金城一趟,去找蓁蓁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