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比她整整大十歲的男人,就是性格孤僻,陰晴不定。
她這次回來,指不定要被他整一頓。
傅櫻也進了客廳。
韓旌坐在了沙發上,他身前的茶幾上擺著茶壺和空茶杯。
男傭都站在一側,規矩得一動不動。
傅櫻沒打算再給他做女傭,直接坐到他斜對麵的一個單人沙發上。
一側的王叔和幾個男傭們都嚇得睜了睜眼睛。
韓旌勾起唇角,瞧了她一眼,又瞥向一名男傭,“倒茶。”
那男傭立刻上前,給他倒茶。
不一會兒,傅櫻說:“我也渴了,幫我也倒一杯,謝謝。”
男傭愣了下,看向韓旌。
韓旌拿起一本書翻看起來,沒有任何回應。
能在這裏工作的,都是腦子機靈的人,那男傭立刻給傅櫻也倒了杯茶。
傅櫻拿到手裏喝了。
不多時,晚飯有序擺上餐桌。
韓旌起身走了過去。
傅櫻緊跟著起身,走到了他對麵,拉開椅子就坐了下去。
韓旌眯起眼睛。
傅櫻迎上他危險的視線,笑著說:“六爺,我跟你說過了我不伺候你了,既然你非要讓我回來,那我應該算是你的客人吧?”
韓旌勾起了嘴角,瞥向一個男傭,吩咐:“給她拿副餐具。”
“是。”
男傭立刻照做,給傅櫻拿了一副幹淨的餐具上來。
傅櫻也不客氣,撿著自己喜歡的飯菜吃。
不得不說,他這飯菜就是好吃,比傭人食堂裏的那些菜好吃了不知道多少倍。
傅櫻喝了三小碗湯,憑借一人之力,把這滿滿一桌子的飯菜也消滅了一多半。
韓旌忽然就吃飽了,坐在原處,看著她吃。
這是第一次,他的餐桌上,幾乎沒有留下剩菜。
瞧著她拿紙巾擦嘴了,他笑著問:“吃飽了?”
“嗯。”傅櫻站起身,又對他說:“你慢慢吃,我先去休息了。”
韓旌沒回她。
傅櫻自己往後麵去,去到自己之前住的這間傭人房。
門鎖好像被換了,她打不開,更進不去。
去找管家王叔,王叔隻對她說:“你現在的住處不在這裏。”
“那在哪兒?”
王叔沒說話。
傅櫻隻好去到韓旌的書房找到了他問:“我現在住哪兒?”
“我這。”
“可是我那間房被換鎖了。”
他眯起眼角瞧著她,“那是傭人住的地方,你現在是客人,不適合再住那裏。”
傅櫻問他:“那我晚上住哪兒?”
“跟我住一起。”
傅櫻:“……”
他在書房待了會兒,繼而去到了健身房打拳。
傅櫻就跟著他,看著他大汗淋漓地從健身房出來。
他身上的灰色T恤都被汗水濕透了,烏黑的發燒上也有汗珠留下,流經他堅硬的臉頰輪廓,給他妖媚的臉龐平添了不少男性魅力。
傅櫻隻覺得他身上都是汗味,不好聞。
她皺了皺鼻頭就往後退避開他。
韓旌一眼就瞧見了她眼底的嫌棄。
這小王八居然敢嫌棄他?
他手臂一撈,直接從後麵勾住她脖子,把她給摟了回來。
傅櫻一臉栽進他胸口,懟在了他汗津津的胸前。
雙手瞬間攥成了拳頭,她不客氣地朝他揮拳。
就是這拳頭卻在半道上被他寬大的手掌給握住。
他似乎會打太極,沒用多少力氣就把她這剛硬的拳頭給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