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昊走在最後,嘴裏念叨了聲:“她還挺有先見之明,反正也做不出來還不如提前交空白卷呢。”
傅櫻被白圓圓叫醒,和他們一塊往學校食堂去。
路上,梁昊又對賀晨風說:“先別急著難受,明天還有更難受的呢。”
明天考的還是計算機,學習的難度比今天這門課程都要難,考試的難度可想而知。
白圓圓碎道:“老師難道想為難死我們嗎?”
“放心吧,我們認真學了,就算考得不高,也會及格的。”賀晨風笑著安慰她,同時目光朝走在最邊上的傅櫻看了看。
傅櫻的兩隻手插在羽絨服的口袋裏,一張潔白的臉迎著寒風,看不出情緒來。
就好像無論考試多難或是多簡單都與她無關似的。
不,不止是考試,平時的學習也是這樣。
她好像,真的不喜歡上學。
傅櫻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轉頭看了過去。
賀晨風目光一縮,立刻收回視線,然後和梁昊白圓圓繼續聊天。
……
第二天的考試,如他們所料的那樣難。
傅櫻仍然是十分鍾交卷,而他們,雖然磨到了考試時間結束,但出來都是愁眉苦臉的。
不過傅櫻沒有看到他們的愁眉苦臉,也沒有聽到他們的埋怨。
這是最後一場考試,考完了就能放寒假回家了。
傅櫻給白圓圓發了條自己先走的短信,就回宿舍收拾了下,然後背著背包出校門。
黑色的商務車就等在這裏。
管家王叔下車,笑著衝她問:“傅小姐,考試還順利嗎?”
“挺順利的。”
傅櫻坐上車回他。
管家也回到車上,催著司機開車,同時不忘對傅櫻說:“六爺正在家等您呢,說是您這段時間複習功課一定很辛苦,還專門讓廚房給您做了許多您愛吃的東西。”
傅櫻的臉上沒有過多的反應。
王叔從後視鏡上往她看了眼,沒再出聲說話。
半個小時後,車子穩穩駛入這棟別墅的院子裏。
車門被男傭打開,傅櫻下了車,拎著自己的背包往裏麵走。
男傭要幫她拎包被她給拒絕了。
客廳裏,男人孤身坐在沙發上喝酒。
高腳杯裝著鮮紅的酒水,他修長的手指捏著酒杯,輕輕搖晃。
在傅櫻進來時,他的目光就朝傅櫻投了過來。
傅櫻也朝他看了一眼,腳步沒有停留,繼續往樓上走。
韓旌背倚在沙發上,端起酒杯,輕抿了口酒水,眼睛也瞧著傅櫻上了樓。
傅櫻把背包裏的東西拿出來放好,然後把身上厚重的衣服脫掉,就穿著紅色毛衣和牛仔背帶裙走了下來。
韓旌還坐在原處。
瞧她過來了,問她:“考得怎麼樣?”
“還行。”
“難麼?”
“不難。”
韓旌瞧她淡定的神色,沒再問。
到了晚飯時間,飯菜被依次端上桌。
絕大部分都是葷菜,還有魚片烤兔腿蒜泥排骨等,確實都是傅櫻愛吃的。
傅櫻低頭吃飯。
韓旌給她夾了一隻兔子腿,問她:“明天想去哪兒玩?”
傅櫻目光動了下。
程羽和程菲兄妹早就聯係她了,想和她見麵。
“想去找我朋友。”
他神色一冷,“那兩個無業遊民?”
傅櫻想了想說:“他們早就找到工作了?”
“什麼工作?”
傅櫻不說話了。
她覺得她要是再胡謅一個工作出來,他很有可能會安排人再去查一查程羽程菲是不是真的做那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