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斯不敢抬頭。
室內寂靜了半晌，傳來男人低沉又暗啞的聲音，“去把那兩個人帶過來。”
“是。”
於斯轉身出去。
沙發上，韓旌把煙頭掐滅，丟在了煙灰缸裏，
接著，他拿出手機，再一次摁下了備注為“小王八”的聯係人號碼。
片刻，電話裏傳來提示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電話緊接著掛斷。
他閉上眼睛，背靠在沙發上。
許久之後，唇間傳出一道自言自語聲：“你走了五天了。”
……
一個小時後，於斯又把車停在這棟別墅門外。
他下了車，禮貌地邀請程羽和程菲兄妹下車。
程羽朝別墅看了眼，神色冷漠。
程菲也朝四周看了看，看到那些站得筆直人高馬大的保鏢後，目光不由得縮了縮。
她跟在程羽身後，和於斯走進了客廳裏。
明明是春暖花開的季節，這客廳裏卻陰陰冷冷的。
程菲站在程羽身後，兄妹倆都朝沙發上坐著的男人看了過去。
韓旌把煙掐了，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請坐。”他說。
兩名男傭立刻搬來兩張椅子放在他們身後。
韓旌的態度雖然冷淡，但比他們預想的目中無人要好很多。
程羽和程菲的神色都變了變。
接著，程羽說：“坐就不用了，你找我們來是為了什麼事？”
韓旌抬眼看向他們。
程羽目光縮了下，但站得筆直。
程菲往程羽身後站了站。
韓旌開口：“為了小八。”
程羽哼了聲，“我正想問六爺呢，傅櫻她之前還好好的，怎麼跟您在一起之後就忽然消失不見了？”
程羽拽了拽他，小聲說：“哥，櫻櫻是自己跑了的。”
程羽沒理她，質問的目光繼續看向韓旌。
韓旌回了聲：“是我一時大意了。”
從傅櫻主動開房邀請他過去的時候，他就該看緊了她的。
程羽和程菲都愣了愣。
他們也沒想到，西北城天一樣存在的韓六爺居然會認錯，還是跟他們。
室內安靜了一會兒，程羽對他說：“我和程菲也不知道傅櫻去哪兒了。”
“上周六，櫻櫻跟我要了一種藥物之後，我就沒再跟她聯係過了，打她的電話也是關機，S平台她到現在也沒有登陸過。”程菲接著就說。
聽到“藥物”兩個字，韓旌目光動了下。
他看向他們問：“你們知道她的家在哪兒嗎？”
程羽回：“不知道，我們都是在S平台上認識的，而且做我們這行的，在外麵也會有其他的身份信息，傅櫻手裏就有三張不同的身份證，不過她沒給我看過。”
韓旌抬了下眼皮。
程菲也說：“我哥說的沒錯，不過櫻櫻不是那種玩膩了就消失的女生，她應該不會拋棄你的。”
韓旌沉默了會兒，對於斯說：“送他們回去。”
“是。”
於斯帶著程羽和程菲離開了。
韓旌拿起手機，打開了底圖，在上麵輸入了“金城”兩個字。
……
學習自己不喜歡的東西是一件枯燥又痛苦的事情。
傅櫻寧願悶在實驗室裏十天半個月不出來，也不想看這些長篇大論的經營管理的知識。